傍晚,劉思將維修好的手機送來,看著陳安臉上和手上的情形,她很擔憂:“陳哥,你現(xiàn)在的情形,跟我弟弟在家開始難受時的樣子差不多,你,你怎么變嚴重了?”
陳安無可奈何,哪怕已經(jīng)開始用藥,可體內(nèi)毒素還在巔峰狀態(tài),疹子早上冒芽,正處成長階段。在未來的三四天,疹子都爆出來,然后才會收斂。
他道:“昨天惹上流感病毒的緣故?!?br/>
“流感?我也感冒過,沒這么嚴重啊?!?br/>
“這……好吧。把我們?nèi)梭w比作一個城堡,體內(nèi)的t細胞,就是衛(wèi)兵。有了這些衛(wèi)兵,就能抗拒病毒的入侵。而艾滋病毒就好像暗影殺手,它專門攻擊衛(wèi)兵,它滅掉衛(wèi)兵,讓城堡不設防,任何病毒入侵,城堡都將隨時崩潰?!?br/>
“衛(wèi)兵能殺別的病毒,不能殺艾滋病毒?”
“一物降一物吧?!?br/>
陳安也不能解釋太透徹,或者,他解釋了,以劉思的知識水平她也不能懂,他便道:“不用擔心,我沒事。去年,我的情況比這更重,我都挺過來了。我命硬著呢。”
“這倒是,我弟弟那陣子,皮膚都變得又黑又干,沒有光澤,我們村的村醫(yī)說是尸斑……對不起,我,我不會說話。陳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br/>
“沒關系,我知道我的情況,還是要借你吉言,我會好起來的。”
陳安檢查著手機,沒有被人做手腳,便放至一邊。
夏荷到來,給陳安帶來了不少好吃的,晚上便留下陪夜。
八點多,唐若萱也過來,陪陳安到病房要關燈的點,她才離開。
又過兩天,便到了元宵節(jié)。
夏荷給陳安做了湯圓。
陳安看到湯圓,便自嘲一句:“我身上最大的那個膿包,跟這湯圓差不多大了?!?br/>
“什么人啊,好好的節(jié)景,被你狗嘴吐出來的一句話,就變得完全沒那個味了。以后吃飯時,不準說話!”
夏荷埋汰陳安一句,喂著陳安吃完,見唐若萱過來,她便走開。
“過節(jié)了,你不陪你爸媽?我這里沒啥事,你不用來?!?br/>
陳安也去洗了手,將口罩戴上,因為他的臉上也很多疹子,他是不在乎的,可架不住別人的厭惡。
“也是,有夏荷照顧你,我還能擔心你吃苦受累不成?”
陳安做嗅嗅的動作,道:“房間哪來的這么大一股醋味啊,若萱,你過元宵節(jié)是湯圓蘸老陳醋?”
“醋?你看看,夏荷什么事都為你做,比我這個妻子都更像妻子,我能不吃醋?”
陳安也無語,夏荷照顧他,他很高興,但他知道不能給夏荷什么名分,他也不配給,更給不起,所以又很矛盾。
他就道:“能讓你唐大美人吃醋,也算我是學姐最大的成就,也是我最大的欣慰,我余生無憾?!?br/>
唐若萱沒跟陳安繼續(xù)貧,盯著邊上一個箱子,看到里面有一套拳頭大小的白色工藝品,一共十二件,再細看,竟然是十二生肖。
她問:“誰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