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再回書房,見陳安已經(jīng)睡下,她輕喚了兩聲,陳安沒反應(yīng),便要動手搖醒陳安。
這時,夏荷進(jìn)來阻止:“他很累了,剛睡著,你再叫醒他,小心他發(fā)飆!”
見唐若萱還不肯罷手,她再道:“大半夜的,就算他醒來告訴你解決問題的辦法,你不也得等明天再去落實(shí),那讓他明天告訴你,不也一樣嗎?再說,你會信他的話嗎?”
唐若萱皺眉,和夏荷走出書房,她問:“今天老陳在家都做什么了?”
“老樣子,吃藥睡覺,閑著無事就水水群。哦,中午見了一個人,叫陳巧姝。你如果不熟悉,那白薇應(yīng)該熟悉,因?yàn)樗齻兌际墙瓥|商學(xué)院的mba?!?br/>
“陳巧姝?她來做什么?”
“談投資的事吧,我沒旁聽。前后總共談了幾分鐘,估計(jì)談崩了。”
夏荷沒有隱瞞,將她知道的一部分說出來,最后問:“若萱,我覺得陳安說的話很對,你們?nèi)フ颐妨仲Y本,結(jié)束對賭,這樣,你們就不會損失了。”
唐若萱沒有表態(tài),沉默著,腦子中在想著陳巧姝和陳安談什么合作項(xiàng)目,以陳安現(xiàn)在的身體和疾病狀態(tài),自然沒人會跟他合作的。
陳安的項(xiàng)目又是什么呢?
夏荷見狀,就道:“你也可以查一下,金礦本來就是稀罕之物,60噸的大型金礦,那就更鳳毛麟角啦。廖震和蘇遠(yuǎn)明,甚至總礦下來的專家,他們的履歷都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憑什么就能找到這種大金礦呢?”
“明天再說吧?!?br/>
唐若萱腦子中亂糟糟的,加上一天都在外面奔波,她也困了,揮揮手便上樓歇息。
次日。
陳安醒來,一夜的休息,讓他元?dú)鉂M滿。
活動身體后,他見夏荷還沒做好早餐,便走上樓。
進(jìn)入妻子的臥室,他看到妻子抱膝坐在床頭,俏臉上的神色不大對,他就問:“在想什么呢?”
妻子忙道:“你起來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青石溝還有金礦,不可能只有5噸的?!?br/>
你魔怔了……陳安沒有生氣,也沒有著急:“嗯,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青石溝還有金礦,不止5噸,也不止60噸,而是100噸,你們?nèi)ネ诎伞!?br/>
“你……這都什么時候,你還跟我開玩笑?”
妻子馬上朝陳安翻白眼,見陳安伸手過來要碰她,她也不滿地將他的手打開。
“昨天我跟江投的陳巧姝談過了,她說就算你們對賭輸了,以唐家的雄厚財(cái)力,也無懼這么點(diǎn)損失?!?br/>
“幾十億的損失,這叫???而且還有紅水資本也將搭進(jìn)去,我這三四年的努力,全白費(fèi)了?這些事,你知道嗎?”
妻子說得很激動,直接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安。
陳安微微一愣,下一秒,卻是躺在床上:“我們做吧,這樣,你的壓力就沒那么大了?!?br/>
“你……你給我下去!現(xiàn)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想著這點(diǎn)破事,你……你真是氣死我了?!?br/>
妻子踢一腳陳安,讓他下床。
“哎,除了這,你別的事,我?guī)筒簧厦??!?br/>
陳安臉上不悲不喜,出門之際,又說一句:“若萱,不管你們對賭輸贏,你們損失的終究是錢,你們至少還活著,那就能再掙錢。你們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而像我這樣命都快要沒了,才是真正的火燒眉毛!”
他下樓,見夏荷也要上去,她還瞪著眼,他就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