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文聘,陳安就給韓書瑜打個電話,咨詢李文聘被羈押的情況,后者并不知道這事。
但韓書瑜還是去打聽,然后回復(fù)陳安,李文聘還在拘留中,但已經(jīng)在辦理釋放的手續(xù)。
原因是那個包間公主翻供了,她不告李文聘非禮和侵犯,換來的結(jié)果自然是她被拘留起來。
李文聘的拘留性質(zhì)發(fā)生改變,加上還有癮君子的行為,所以會被送去戒毒中心。
這個癮君子能讓徐艾艾死心塌地,也算本事,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陳安輕嘆,外面夏荷也準備好了藥浴,他就出去浸泡。
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
晚上,妻子沒回來。
陳安已經(jīng)習(xí)慣,生病以來,妻子留在身邊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他想依靠都沒得依靠。
看書。
防學(xué)姐進來。
休息。
再睜眼,已經(jīng)天亮。
他洗漱出來,在日歷上看一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四月的最后一天。
他劃掉,不禁呢喃:“我到底是少活了一天,還是多活了一天?”
他電話響起,是柳濤大姐打來,即是為了去分局申冤的事,對方比他還要著急。
他讓對方不要慌,按照計劃來。
他等夏荷起來,便讓夏荷先熬藥,他要出去辦事,所以得提前吃藥。
他沒再給夏荷吃安眠藥,因為吃多了的話,對夏荷身體也是一種負擔(dān)。
夏荷問:“你要出去辦事,辦什么事?我出去幫你辦,你待在家里好好歇著不行?”
“等會帶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就知道。”
陳安沒急著透露,而是去鍛煉身體,一遍一遍地打太極,又開始練習(xí)吐納,直到大汗淋漓。
八點半,陳安車子離開小區(qū),行駛了五公里左右,忽的一陣惡心,就讓夏荷停車,然后下車嘔吐起來。
夏荷很擔(dān)心,過來問:“怎么了?我們回家還是去找龔主任?”
“我沒事,就是吃飽了有點撐,剛才有點顛簸,現(xiàn)在覺得胃里踏實了?!?br/>
想著陳安剛才狼吞虎咽,食量比平時大,夏荷就信了陳安的話,松了一口氣,道:“你可嚇?biāo)牢伊恕!?br/>
陳安用水漱口,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在路邊活動一下,忽的被一輛紅色寶馬車吸引,他就問:“姐,你別轉(zhuǎn)頭,你覺得前面路邊的寶馬車,是不是很熟悉?”
“哦,好像是跟著我們從小區(qū)出來的,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怎么覺得見過很多次……走吧,等會我們試試他,就知道是不是跟蹤我們的了。”
陳安讓夏荷上車,沒幾公里后,他又讓夏荷停車,然后進入綠化帶里噓噓,不出意料,那輛寶馬車也停在附近。
跟蹤我做什么?我一個快死的聲名惡臭的人,有什么跟蹤價值的。
陳安讓夏荷坐副駕駛,他來開車,在路上行駛一陣,進入老城區(qū)
唐曉勇跟進來,稍不留神,發(fā)現(xiàn)跟丟了陳安,他很郁悶,但不敢跟唐若萱說,只能估算著陳安可能的去處,便趕去防治醫(yī)院。
那邊,陳安很快就來了分局門口,他也看到了柳濤大姐,便見夏荷不自然。
很明顯,夏荷和柳濤大姐認識。
他就道:“你戴著墨鏡和口罩,也不用你下車,她認不出你的?!?br/>
“嗯,我知道。但你怎么和她認識,你做什么?”
“等會我再告訴你。”
陳安下車,和柳濤大姐碰面,發(fā)現(xiàn)對方還找來了一個律師,是她男人的堂兄弟。
不信我啊,那正好,有個相對專業(yè)的,總比你們啥都不懂的人強……陳安沒計較,將部分證據(jù)交給對方,足夠?qū)Ψ饺ド暝?br/>
他沒進去,而是上車,見到夏荷審視的眼光,他就道:“接下來的話會讓你不適,但你別多想。”
“跟柳濤有關(guān)?”
“是的,他的死很蹊蹺,我又恰好得知跟白薇有關(guān),找了一些證據(jù),讓柳濤大姐來伸冤,趁機控告白薇。姐,這真的與你無關(guān),你別多想。”
“我明白!”
夏荷神情黯然,就算柳濤死了,她和柳濤的不光彩過去,依舊是客觀存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