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數(shù)天,周末的時候,陳安出院,和夏荷回別墅。
進屋時,陳安發(fā)現(xiàn)外面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拆除。
唐若萱,你是嫌這些東西礙事,現(xiàn)在才拆除,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陳安被夏荷擋在外面,因為她要在里面先生火,她怕有煙塵彌散,增加陳安感染的危機。
他想說大可不必,可也沒拂了學姐的好意。
他繞到屋后面看看,再來到前面,就和那個黑衣女子相遇,她戴著口罩,包著頭套,不能看到真容,但從露出的眼睛和眉宇來看,她也是美人一個。
她手里拿著個黑色塑料袋,露出的一角,就知道是蠟燭,高香,和寶紙。
兩人對視。
女子先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半年前得了艾滋病。前些天你都那樣了,你怎么還沒死?”
陳安皺眉,這人有病啊,不會說話啊!
可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便道:“閻王嫌棄我倒霉,先不收我,我還得再煎熬煎熬。”
他瞄著對方的黑色塑料袋,微笑:“我還沒死呢,你也不用急著來祭奠我!留著你自個用吧!”
你以為我是來祭拜你的?你配嗎?
女人不屑一顧,又看著房子:“這房子是我的,你得還給我!”
“我不認識你,就是非親非故,而且這是我買來的,你這還字用得不當!”
一陣涼風襲來,陳安被嗆到,身體就哆了個嗦,咳意涌來,他就轉(zhuǎn)個頭去,咳嗽好一陣。
女子厭惡地后退好幾步,生怕陳安的唾沫攜帶艾滋病毒將她感染。
她道:“你不適合住這里!這是我爸媽的房子,里面只能住我爸媽。”
“你走吧,今天我剛出院,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下次你再未經(jīng)我允許進入這房子,不管是來祭拜,還是來放老鼠,我都會報警的。非法進入別人房子,就算不坐牢,留個案底,也對你有不利影響?!?br/>
陳安站了這么久,腳也累了,也頂不住外面的冷風,也就先進屋。
“你不走,我就趕你走!”
他聽到女子這樣說,回頭看一眼,見她氣沖沖地離去。
趕我走?
陳安先是皺了皺眉,然后輕蔑一笑,進屋。
屋里,夏荷剛生火,房間的溫度還沒起來。
陳安靠近壁爐,伸手烤了一會,便感到溫暖。
夏荷去收拾房間,她是要住下來照顧陳安,恁陳安怎么勸趕,她都不打算離開。
晚飯之后,陳安吃了藥,剛要躺一會,外面就有人按門鈴,是柳濤到來。
“我去跟她說!”
夏荷剛洗澡,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她本打算在爐邊烘干,披了件外套就出去。
陳安不大放心,也披了厚外套。
他剛開門,就見柳濤一巴掌打在夏荷的臉上,還一腳將夏荷踹倒,他馬上怒了:“柳濤,你他媽的敢打我學姐!你給我站住!”
他快步過去,卻被爬起來的夏荷擋住去路,甚至被夏荷一把抱住。
他沒夏荷力氣大,也不敢用力和夏荷撕扯,不然,弄傷她的話,她就有被傳染的風險!
“你們都有病,去死吧!”
柳濤其實不怕只有一只手的陳安,可想到陳安那一身病,他汗毛就倒豎,見陳安呲牙咧齒,他都慫了,急忙上車離開。
“姓柳的,你他媽別走……”
“哎喲……”
陳安聽到夏荷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學姐,你怎么了?被踢到哪里了嗎?”
“回屋吧,我歇會就好!”
“不行,我們得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有什么傷的話,我要柳濤賠得傾家蕩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