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其他三個人跟著杭雁菱來到了蓮華宮的藥房,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那個綠裙單馬尾的三師姐。
此時的三師姐一臉慌亂,額頭上滿是汗水,焦急的在藥柜之間來回翻找,聽到身后門響了,在看清來者后,怒意涌上了臉龐:“杭雁菱,你來做什么?。俊?br/> “指認(rèn)兇手的,三師姐,情況咋樣?!?br/> 杭雁菱走進房間,也不把自己當(dāng)嫌犯,徑直走到了病榻跟前撩開了病床的床簾,床上正躺著一個少女,表情痛苦,嘴唇發(fā)白,臉色虛浮,呼吸也十分微弱。
這應(yīng)該就是那什么雅軒師妹了吧,看這張臉也還是有點印象,也是之前扔石頭的那批人之一。
“跟你沒有——”
“跟我有關(guān)系,換個詞兒啦三師姐,她們當(dāng)初沖我扔了石頭,我杭雁菱出于報復(fù)把她打個半死不活不過分吧?”
三師姐沒想到杭雁菱說話這么直白,短暫噎了一下,扭頭看到了后面跟著杭雁菱一起來的言秋雨和付天晴。
“咦????你們?yōu)槭裁磿?br/> 走在最后的沈思沖入了病房里,雙眼已經(jīng)噙滿了眼淚,焦急而警惕的對著杭雁菱大吼:“杭雁菱!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等等?!?br/> 杭雁菱的聲音由漫不經(jīng)心忽然變得沉重,她頭也不回的沉著聲音說了一句,隨后伸出手輕輕扶住了病榻上雅軒的后頸將她上半身扶了起來,“嗤”的一聲,撕開了少女的衣服。
“杭雁菱!”
沈思失聲尖叫,杭雁菱卻不緊不慢的掀開破碎的布料,露出了少女光潔的腹部——在那本應(yīng)白皙平整的肚皮上,印著一個淡紫色的掌印。
在看到這枚掌印后,杭雁菱的臉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三師姐,這孩子什么時候被送來這里的?”
三師姐猶豫了一下,看著眼前氣質(zhì)跟變了個人一樣的杭雁菱,沒多想就回答道:“是——昨晚子時。”
“也就是說距離現(xiàn)在過了差不多三四個時辰了是吧……剛來的時候什么模樣?”
“那時腹部就有這個掌印了,但還能說話,我以為是行氣時被一掌打亂了脈象,所以我給她開了些調(diào)氣的藥物讓她在我這里歇息,結(jié)果——”
“結(jié)果今天早上,不光真氣沒有調(diào)理過來,反而人也一直昏迷不醒是吧?”
“……對,我現(xiàn)在正在給她調(diào)配滋養(yǎng)經(jīng)脈的藥物,而且已經(jīng)通知掌門了……暫時還沒有性命之虞,但她因為未知原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時辰了——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xì)?”
“……”
杭雁菱皺眉看著床鋪上的少女,抬手輕輕的按在那枚掌印上:“昨夜子時……”
昏迷中的雅軒師妹皺著眉頭,被杭雁菱這一按,身子猛地痙攣了一下,痛苦的張開嘴巴,像是被夢魘死死束縛住一樣,臉上很快見了汗,身子不停地顫抖。
“呃……”
見到好姐妹如此痛苦,沈思終于忍不住的沖到了杭雁菱身邊,大罵道:“這就是你干的吧?。≈挥心?,只有你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錯。”
“你還想抵賴!”
杭雁菱抬起頭來,回頭看著身后的沈思,陰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雙眸浮著暗淡的金色:“你說錯了,并不是只有我有如此歹毒的心腸——而是只有我有如此歹毒的手段,她中的招數(shù)的確是杭雁菱最擅長的招數(shù)沒錯?!?br/> “什么???”
沈思也沒想到杭雁菱會這么果斷的承認(rèn),剛要發(fā)作,三師姐卻攔住了沈思。
言秋雨皺眉低聲說道:“師妹,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好嗎?”
“我沒開玩笑,如果是我來看的話,我第一反應(yīng)也會是——下手的人是杭雁菱?!?br/> 杭雁菱沒有更多解釋,她只是輕輕放下了雅軒,抬起掌心,絲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凝聚起那陰損可怖的黑色靈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時間等紫水師伯來了,她出問題的不是真氣,是經(jīng)脈被人凝住,再不處理一個時辰內(nèi)必氣絕暴斃?!?br/> 不顧周圍人的驚詫,杭雁菱將手掌放在了少女的肚子上,漆黑的陰靈氣猶如燒灼著的火焰一般灼燒著那漆黑的掌印,腐蝕穿透了雅軒師妹的肌膚,滲透進入了她的經(jīng)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