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付天晴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站在觀臺上的澄水仙子,冷聲道:“可以開戰(zhàn)了吧?”
澄水仙子見到杭雁菱這般模樣登場,也是有些奇怪,不過事到如今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反悔,只得起身輕躍,駕著微風(fēng)飄落到場上,站在了杭雁菱和付天晴的中間:
“按照當(dāng)年約定,你自然可以挑戰(zhàn)菱兒,只不過……當(dāng)年之事終究……”
“既然如此,那開始吧。”
少年付天晴打斷了澄水仙子的話,抽出了腰間的暗紅色細(xì)刀,將刀尖指向了杭雁菱:“我等這一天很久了?!?br/> “好好好~一切都是杭雁菱罪有應(yīng)得啦~”
杭雁菱點(diǎn)點(diǎn)頭,也沖著澄水仙子揮了揮手:“二師伯也帶著師姐下去吧,這擂臺是屬于我們倆的了?!?br/> “不行!!師妹,你會——”
“放心,不會啦~”
言秋雨厲聲大喊,伸手要抓住杭雁菱的肩膀,可她的手臂卻被層層的蓮花瓣纏繞住。澄水仙子無奈的喊了一聲:“那么現(xiàn)在,賭斗開始!”
話音落下,她的身影連同言秋雨一同被蓮花瓣包裹,在片刻后自廣場中央消失,只留下了一個殺意凜然的少年,和一個自稱罪有應(yīng)得的少女。
金色的花瓣徐徐從空中飄落,在第一枚花瓣接觸地面時,少年付天晴一步踏出,提刀奔著杭雁菱的面門刺了過來。
一刀劈落,杭雁菱后退了兩步勉強(qiáng)躲開,卻因?yàn)槟_步不穩(wěn)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摔了一跤。
“啊——”
杭雁菱眼見年輕的自己直接轉(zhuǎn)刀刺下,略微磨蹭了一下,還是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被還是刀子刺傷了側(cè)腹。
“嗚……”
杭雁菱趁著付天晴收招的功夫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拐杖,另一只手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看著年輕的自己,露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那個……有必要對一個十三歲的少女這么狠嗎?雖說……”
付天晴無言,再度拔刀剁下,被刺穿左肩的杭雁菱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兩步,回頭抬手,用手里的木棍格擋住了少年付天晴的第二次揮砍。
“乒!”
杭雁菱的木棍在觸碰到付天晴紅刀的剎那間被斬斷,半截棍子飛了出去,胸口也被一刀橫掃過來,一刀紅色的血線出現(xiàn)在了前胸,血液淌下打濕了胸口的衣物和繃帶。
啊……計算距離的時候忘了我還有這玩意了。
杭雁菱低頭看了一眼前胸,咳嗽兩下,思索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付天晴,歪著腦袋問到:“你……怎么還好這一口的?”
付天晴正在氣頭上,哪里還管得上這些,直接趁著杭雁菱發(fā)呆的空隙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輕松單手舉起了13歲的杭雁菱。
少年的手指緊緊地扼著杭雁菱的脖子,輕蔑的問道:“你五年前的威風(fēng)哪里去了?”
“咳,可說不是嘛……”
喘不過氣來的杭雁菱臉色漲的通紅,不過心里頭還是腹誹了一句:原來當(dāng)年我欺負(fù)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時這么心安理得的嗎?
也許是覺得無趣,付天晴將杭雁菱丟到了地上,使得杭雁菱痛苦的再度翻滾了一圈,渾身沾滿了塵土,等到杭雁菱剛撐起身子,鼻尖卻碰到了付天晴指過來的刀子。
付天晴冷聲命令道:“站起來!”
杭雁菱在心里頭一撇嘴。
站起來?
站起來不也還是挨打?
“我沒力氣了,接下來隨便你吧……”
杭雁菱縮了一下脖子,順勢倒在地上,直接躺平。
這個舉動讓付天晴愣了一下,看著五年前的仇人對待這場復(fù)仇之戰(zhàn)如此敷衍,不由得氣的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