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門派的金丹高手離去,被留下的黃本天四人心如死灰。
含光面無表情,右手并指輕輕一點,四只鈴鐺響起清脆的聲音,兩柄銀色的短劍倏的一下,直刺那四人而去。
“??!前輩饒命!”黃本天驚恐的大喊。
“前輩!我們錯了!”余下三人也跟著一起抱頭痛哭。
這四人以為含光要取他們的性命,嚇得魂飛魄散。
叮叮當當!
耳邊全是鈴鐺清脆的聲音,他們分不清利劍在什么方向,臉邊不時刮過的鋒銳氣息,讓他們一動也不敢動。
半晌,耳邊鈴鐺和利刃破空的聲音消弭,四人忽然感到身上涼風習習,緊接著就聽到四周響起了爆笑的聲音。
“把他們壓下去!”
沒死?
含光聲音冰冷,卻讓他們?nèi)绔@新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睜開眼,還沒弄懂發(fā)生了什么,各自就看到身邊的同病相憐的三人,正全身赤條條的站在寒風中。
再低頭看看自己,也是同樣,只留有一條短短的內(nèi)褲,勉強遮羞。
“交給你處理了?!?br/> 四人欲哭無淚的看著,含光手中拎著四件衣服交給了知禮。
那款式是如此的眼熟。
看著黃本天四人垂頭喪氣的被壓了下去,李天下忍不住發(fā)笑。
他想起了曾經(jīng)在廣陵同樣被扒了精光的那一眾金丹期高手。
看來一毛不剩這種優(yōu)良的傳統(tǒng),在廣陵世代相傳啊。
知禮并沒有留下從那四人身上搜刮下來的法衣和儲物法器,而是轉(zhuǎn)身就交給了李天下。
“給我干嘛?”
李天下笑著接了過來,連看都沒看這些東西的價值。
跨過呂白,徑直走向了蒙猛四人,道:“這些東西,你們四個拿去分了吧。”
“不不不,這些東西的價值太高了,我們不能要?!泵擅瓦B連擺手。
“拿著吧,你們知道我的性格?!崩钐煜聢猿值恼f道。
“這。。。不。。。”
蒙猛幾人猶豫了,要說不心動,那肯定是虛偽的。
可得人相救,無以為報,還要收了別人的戰(zhàn)利品,他們哪有臉要。
李天下?lián)u搖頭,道:“那就由我來分。”
說著他不容拒絕的把兩個稷下學宮修士的東西塞給了蒙猛和易子初,又把道宮一名修士的東西塞給了掩春。
最后,把修為最高的,黃本天的法衣和儲物法器塞給了紅菱。
四人攥著手里的東西,神色變換不停。
許久,像是下定了決心,紅菱用力的攥緊手里的東西,抬起頭看向李天下和知禮,道:“這兩次紅菱能活下來,全靠著天下兄和琴師舍命相救,若二位不嫌棄,以后紅菱就跟你們干了!從此,紅菱這條命就是你們的了!”
紅菱突然表露忠心,讓李天下有點無所適從,學著蒙猛一樣連連擺手道:
“說什么呢?雖然我們來的時間還短,但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也一起經(jīng)歷了不少,都是生死相托的同伴,出手相救本來就是義不容辭。我相信就是換做我受難,你們同樣也會不懼生死的相救?!?br/> 知禮也跟著說道:“是啊,紅菱姐,你不必這樣的。我們是同伴,哪有誰跟隨誰的。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萬一被有心人聽到,傳了出去,恐怕道宮真的會治你叛教的大罪?!?br/> 紅菱搖搖頭,有些落寞的說道:“就如松秋所說,我本就是個天賦不高的外門弟子,你覺得此番之后,宗門里的人會輕饒了我么?”
此言一出,掩春和易子初同樣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尤其是易子初,稷下學宮最講尊師重道,師門之命大于天,此次他公然反抗師長,在學宮已是重罪。
“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起大家。”
蒙猛自責不已,把手中的戰(zhàn)利品往外一推,道:“這些東西,還是分給紅菱她們?nèi)齻€吧?!?br/> “蒙猛!我們都知道你也不容易,這些東西你拿著好好修煉,只有實力強大,你才能為你們這一脈恢復家族中的地位。你難道想一直被這么欺負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