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云蒼在山洞時,分析了西翟的朝局,只覺里面貓膩太多,只是沒有直接的指向,若是以往西翟派了使團到上京來,也只會與北朔一般,派個本就管著各國交往的人,就如大燕若是派了使者出使他國,也只會是御篁閣和國士府的人,而薩孤皓出身軍武世家,哪里有做個使者的潛質。
“我知道了,會安排的,西翟行事確實詭異,有件事情我也不瞞著你,陛下在西城有個密探,自小就在西城長大,據(jù)我所知,如今在西翟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前路艱險,大燕與西翟的關系百年來都是平平淡淡的,陛下下此暗棋,我想也是有所打算?!泵饭咏o衛(wèi)云蒼說了如此隱秘之事,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
“聽你這樣說,父皇似乎是有與西翟建立關系的意思,也是,大燕與南羌素來不睦,也不可能和睦,與其他三國修好,也是良策?!毙l(wèi)云蒼對文帝的所為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
梅公子走后,衛(wèi)云蒼想著西翟使團里的那個男子,好奇心作祟,總想弄個明白,只是回了上京,做什么動作,都是不方便,也只能先放著了。
文帝壽宴將至,各路人馬都在準備著壽禮,即使是慕容凌風,面子上也是要過去的,與大燕的關系再不好,也不能落了話柄,若非如此,也不會在上京滯留這么久了。
國士府。
穆笙的院子里,今日安靜的很,那些被白璐修過的花草長勢也是很好,風輕云淡,是個好天氣。
白璐與顧橘生都在穆笙的房里,一左一右的坐著。
“殿下,大燕皇帝的壽宴就要到了,我們送什么好?!彪m是來為文帝祝壽的,可北疆的壽禮卻是一直沒有準備,這眼看就要到時間了,白璐卻還不知穆笙是如何打算的,這總是打著祝壽的名義,不送禮也是說不過去。
穆笙的眼前還放著些點心,一頭長發(fā)披散,紅衣晃動,拿起一個點心,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嚼了嚼慢慢咽了下去,又又抿了抿嘴唇,抹去了殘渣,雖是如此平常的動作,可還是令人很不舒服,也就只有白璐與顧橘生能夠在面對穆笙的時候是無畏的了。
“橘生,你有什么想法?”穆笙轉頭就問了一旁的顧橘生。
顧橘生依的身下放著平日里用的劍,一身素衣,坐著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孩子,除了他的一身武功,和殺人時候的狠厲,可一點都不像炑衛(wèi)的指揮使。
“殿下,屬下沒什么想法。”顧橘生還是思考了一下的,只是他不擅長這些事情,炑衛(wèi)的責任是培養(yǎng)數(shù)不清的死士,守衛(wèi)北疆皇族的安危,他自小被穆笙養(yǎng)著,雖然穆笙對他很好,可也讓他小小年紀就做著大人該做的事,他的聲音很小,還有一點奶音,眼神總是在閃躲,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能對穆笙忠心,可想穆笙對他是有多好,才能讓他在面對穆笙的時候,就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