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松只好吞吞吐吐的把昨日的事說了一遍,隨即又趕緊說著可以亡羊補牢。朱玉初憐他勞苦功高,也就沒說什么。而對于是不是需要見賢思齊,朱玉初感覺賈環(huán)太過狡猾,最后決定看看再講。
而于此同時,在‘瑞絲祥’的掌柜房里,書桌上,謝思賢的面前也擺著一大一小的兩張紙。
大的自然是賈環(huán)的那張京都商訊,而小的卻是謝思賢自印的傳單。
謝思賢雙手拿著商訊,從第一眼起,他的手就不由得抖了起來,陰柔而白暫的臉上漸漸的浮起了青氣……
站在書桌右下角,趙奉噤若寒蟬,他自然明白紙張‘刷刷’作響的原因:剛花三百兩買了個印社,剛印出第一份傳單,剛印上‘承接印刷傳單’業(yè)務(wù)……
本來還有撈回點本呢,可現(xiàn)在傳單己經(jīng)落后了,所有業(yè)務(wù)都讓人包了餃子!在這一塊可謂是血本無歸……
“豎子可惡!”
當(dāng)看到最后一行承接廣告業(yè)務(wù)時,謝思賢再也難忍心中怒氣,‘啪’的一聲,拍案而起。
隨后謝思賢倒背著手,在書桌前氣喘吁吁的兜起了圈子。不知怎的,再看到書桌上兩張一小一大的紙,他仿佛看到了嘲笑。
隨后,他猛地伸出手來,把大紙一握,三下二下捏成了一個團,狠狠的摔在了腳下。
盛怒之間,所謂的溫文爾雅頓時灰飛煙滅!
見此,趙奉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過了半天,謝思賢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彎腰把地上揉成一團的紙拾了起來,咬著牙說道:“你回頭按他這個做!”
“可是,可是少爺,我們上哪找這么多商家呀?”趙奉眼光噓噓,硬著頭皮說道。
商場消息靈通,賈環(huán)的印社又先大張旗鼓,想做廣告的幾乎都去了賈環(huán)那里,趙奉實在不知該怎么彷!
“你先請幾家相熟的掌柜談?wù)?,實在不行咱們先免費替他們做陣子,以后再將他們收攏過來!”
謝思賢說著,在大紙上狠狠的敲了敲。
“這,這倒也是個法子,還是少爺聰……”
見謝思賢步步緊隨,雖然是挖墻角兒,但也確實可行,趙奉習(xí)慣性的想奉承兩句,但看到謝思賢尚還鐵青的臉,那個‘明’字便沒有說出來。
“你趕緊去辦吧!”謝思賢揮了揮手。
“是,少爺!”
張如松后退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少爺,你說他會不會還有后手?”張如松把心中擔(dān)憂說了出來。
所謂相商要去酒樓,所謂免費卻要這里掏銀,這己經(jīng)虧本虧定了,要是賈環(huán)還有后手,那真是血本無歸了!
或許有的只是別人的笑話!雖然謝家不在乎這些錢,卻在乎別人的笑話!
不知怎的,張如松想到賈環(huán)的行事風(fēng)格,越想越覺的這樣對抗有把事情往愚蠢這方面發(fā)展的趨勢。
而聽了張如松的話,謝思賢一愣,急忙將商訊又讀了一遍,確定上面沒什么暗示了,這才肯定的說道:“他己窮極變化,沒有后手了,你去辦吧!”
“少爺英明,我就去。”
……
一直到中午在醉仙樓吃過酒,孫四方才踉踉蹌蹌的告辭離去。
賈環(huán)也有些微熏,這飲酒是以前他做銷售時養(yǎng)成的。
做銷售天南地北的跑,一天下來累成了狗,最愜意的莫過于小酌一番,然后再k歌一番,呼呼大睡,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飲酒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