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陣陣樹枝破風聲響起,陳天離現(xiàn)在才明白,早上張孤安只是陪他玩玩,此刻張孤安手中樹枝看似脆弱不堪,但即使是他全力擊上一劍,那樹枝仍未出現(xiàn)一絲斷裂的痕跡。
“嘿嘿,公子的劍還要更快啊,將全部內力匯聚與臂膀手腕處,用心去觀察俺的招式!”
木枝再次襲來,速度太快,陳天離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忙抬手中七殤劍抵擋。
“噔噔噔”
陳天離連退三步,甩了甩震得發(fā)麻的手掌,仔細觀察張孤安的每一個動作,手握劍柄,一步一步逼近張孤安。
張孤安只是站在原地,扣了扣鼻孔
“公子,速度還行,力量差了點”
陳天離一個躍起,長劍痞子直沖張孤安頭頂劈砍而下,“鐺!”不出意外,長劍還是沒能突破張孤安的枝條防御。
“嗯,力量可以了,不過反應還差點”
張孤安手中木枝亂舞如花,好像毫無規(guī)律,又好像步步合理,一陣陣碰擊聲響起,陳天離心,眼,神共用,在木枝將要抽打到身的時候全力格擋,張孤安一手揮動木枝,陳天離的格擋好似有了規(guī)律,嘿嘿一笑,手中木枝突然轉變方向,在陳天離白凈的大腿上抽打一擊。
“嘶~”
陳天離倒吸一口涼氣,瘋狂揉搓著大腿,面目猙獰,張孤安一臉猥瑣笑容,
“嘿嘿,滋味如何?我如何出擊你便如何格擋,不懂變通是要挨打的,你格擋的同時,要想著如何置我于死地,而不是擋住幾下攻擊便沾沾自喜。”
陳天離點了點頭,再次出擊,木枝襲來,陳天離這次并未纏斗,而是突然變換方向,縱身一躍便立在張孤安身后,手中七殤直刺張孤安后頸脖。
“鐺!”
張孤安并未轉身,只是握著木枝的手背過,將木枝擋在身后,不偏不倚,劍尖刺在木枝只上,并未將木枝刺透,木枝掃,陳天離匆忙抵擋,后退幾步,將體內僅剩一絲的內力匯聚足間,張孤安的枝條它總是要全力才能抵擋,他在想若是靠著敏捷身法于之周旋,手中劍伺機出擊。
陳天離一個箭步便近了身,木枝橫掃,陳天離彎腰躲過,木枝再次變換方向,如大刀一般劈砍,陳天離連忙側身,伴隨著破風聲,木枝從身前呼嘯而過,終于,陳天離身前沒了木枝抵擋,雙腿前探成弓狀,七殤劍一個翻轉,飛速出劍,伴隨著口中吶喊。
“劍沉第一式,劍出蛟龍!”
劍尖沒有出現(xiàn)蛟龍模樣的劍氣,只是劍鋒劃過空氣發(fā)出銳利聲響。
劍尖馬上要刺向張孤安咽喉的時候,那條讓的陳天離氣惱的木枝再次擋在劍尖之上,這次,木枝仍是沒有斷裂,張孤安嘿嘿一笑,木枝由下至上,“啪!”的一聲再次擊打在陳天離側腰。
“嘶~”
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陳天離一臉生無可戀,看著手中七殤劍,剛才那一擊是他匯聚全身力量的一擊,是仔細觀察張孤安的出擊方式露出破綻時發(fā)出的全力一擊,但好像還是沒有半點作用。
張孤安嘿嘿笑了幾聲,
“嘿嘿,公子不必哀愁,你已經很不錯了,不僅能抵擋這么長時間,還尋得了我的破綻,更是使出了劍沉第一式,公子很厲害了。”
陳天離此刻已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沒有力氣繼續(xù)了,沖著張孤安擺了擺手,走向篝火,盤腿而坐,運轉內力,開始平穩(wěn)氣息。
身后的張孤安眼中卻滿是精光,望向手中木枝,木枝之上那剛剛攔住陳天離全力一劍的地方,有著一道輕微裂痕,張孤安心中震驚,望向篝火旁的少年,暗暗贊嘆:
“公子天賦居然如此之高,難以置信!”
再柔軟的木條在張孤安手中都能變得如金鐵一般堅硬,讓張孤安興奮的是自己以內力裹挾的木枝,居然,被公子全力一擊給生生擊出裂痕。
足足一整夜,陳天離都在運轉體內周天,早晨,天空飄下毛毛細雨,陳天離睜開眼睛,感受著體內那股已壯大一倍的內力,嘴角微微上揚,起身,山間已霧氣彌漫,看不清方向,篝火已快要熄滅,只剩一絲微弱火苗在細雨中飄忽,陳天離穿好衣衫,霧氣之中走出一道身影,正是張孤安,與上次一樣,張孤安一手揣了幾個野果,一手握有幾株草藥,陳天離看著草藥,想著昨日那藥汁敷在身上的灼燒感,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吃過果子,蹲著馬步的陳天離琢磨著昨日自己那全力一擊,想著下次是否能夠一擊突破張孤安的防御,大半個時辰過后,霧氣稍稍散去,已能模糊的辨認方向,雨卻未停,反而越下越大,這應該是庚子二十一年的最后一場雨了,冬季已過,山林間處處生機盎然,再有幾天便是令月離舉國上下一片喜慶的“渡春”節(jié)日了,過了渡春便是庚子二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