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于京城與瀧州之間的官道,常年人流車馬絡繹不絕,寒冬臘月,天剛亮,古道之上便已是人來人往,此時,之上一匹棗紅駿馬揮動著有力的蹄子,緩緩而行,牽馬的是個不起眼的老頭,馬背上坐著的是一個俊美男子,男子一頭束發(fā)伴隨寒風凌冽飄揚,路上的行人大多都瞄一眼便不再理會,看這架勢,又指不定是京城的哪位公子哥外出游歷,倒是偶爾有過路得年輕婦人,都忍不住的多看兩眼,隨即低下羞紅的臉龐,暗嘆一聲好俊的公子哥。
坐于馬背的自然是已出洛陽的陳天離了。
“張叔,此去瀧州還有多遠?”
“公子,還有大半路程,前面不遠就是正陽鎮(zhèn)了,咱們可以稍作休息,買些吃食。若公子想早日到達瀧州,咱們可以從正陽鎮(zhèn)后面的野道趕路,大概三天便可抵達瀧州”。
陳天離點了點頭:“聽說瀧州七日后便是武林大會了,到時可以去湊湊熱鬧?!?br/> “唉,公子,這武林大會啊,盡是些沽名釣譽之輩,誰花的銀子多誰的武功就越高,也就騙一騙那些個不懂江湖規(guī)矩的少年女子了,若是遇上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怕是腳下踩著風,早溜沒影了,真要論個功夫高低,安山迦葉寺的掃地僧,北荒山上的牧羊人,經(jīng)綸觀的迂腐道士個個算的上地上仙人了,不過公子湊湊熱鬧也是可以的?!?br/> 陳天離笑著點點頭:“張叔,我若習武,不知張叔可愿教導?”
“公子要習武?不是俺老張吝嗇,想要做那仗劍青衫的少俠不容易,習武可是要吃大苦的,忍常人所不能忍,不止要練筋骨,還需悟道心,想要悟明那顆道心更是難上加難,許多人窮極一生也沒明白什么是道心,白白浪費幾十年光陰。嘿嘿,當然,咱們公子天賦自然不用說,若公子心意已決,那俺老張愿教公子習武?!?br/> 陳天離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后道:“張叔盡管來,小子能受的住”。
“張叔何時開始?”
“嘿嘿,既然公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陳天離看著張孤安一臉壞笑,“咕?!毖柿艘豢谕倌?。
“公子請下馬”
陳天離迅速起身下馬,張孤安點了點頭,隨即一躍而上。
“公子,練武先練腿,俺老張正陽鎮(zhèn)上許家酒館等著公子,公子記得稍快一些,太晚的話公子可就沒得飯吃了,嘿嘿,俺老先走一步!”
“駕……”
陳天離望著張孤安的背影,一臉錯愕:“這,這就開始了?”無奈的搖搖頭,,陳天離開始奔跑起來,此刻的陳天離甚至有些興奮,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像只自由的鷹,蒼穹之大,任其翱翔!
雖是午時,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上,但寒風仍然凌冽刺骨,于這凌冽嚴寒非常不符的是,道上的一位少年大汗淋漓,氣喘如牛,一身華貴衣衫早已濕透,正是那被張孤安丟下的陳天離,此刻的陳天離早已沒了剛開始時的興奮,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哪里有過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但即使雙腿已經(jīng)麻木,少年仍咬著牙,從未放慢或停止腳步,終于,一個村鎮(zhèn)慢慢出現(xiàn)在眼前,早已筋疲力盡的陳天離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加速奔跑,剛進入正陽鎮(zhèn),“許家酒館”四個大字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