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秦榮煊要去下兔子套,后天他肯定會去縣里賣野兔。林奕歡想著多做一些絹花出來,就算身上累的要死,也沒舍得早早睡,而是拿出自己那些半成品絹花來,一針一線的做起來。
秦榮煊把桌子上的油燈稍微挑亮了一些,安心看他的書。
昨天林奕歡為了給秦治雕刻牌位,一雙手早就破了皮,現(xiàn)在拿起刻刀來雕刻簪子,她那一雙手生疼生疼的,沒有辦法,她只能換了針線,先縫一些花瓣,奈何她手指破皮有些腫了,拿著起針來,想要縫個花瓣,那針腳難看的她都不忍直視。
“夫君,我給你的那兩支絹花,你多錢賣的?!绷洲葰g一邊剪著布條一邊問道。
她現(xiàn)在也就只能做這種粗活了,等明天手消消腫,她在做其他的。
被林奕歡如此一問,秦榮煊才想起來,他這里還有林奕歡當(dāng)初賣絹花的400錢。
“一支絹花200文?!闭f著秦榮煊從他塔鏈里拿出來一個小布袋子給林奕歡。
“怎么這么多錢,一支木簪子才幾個錢,加個絹花怎么就變這么貴了?!绷洲葰g奇怪的問道。
“你手藝好,做的絹花比銀樓里的絹花都好看,價格高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鼻貥s煊說道。
林奕歡本來以為也就100文上天了,沒想到她的絹花竟然能賣到200文一支。
不過她也并沒有被這200文沖昏了頭,這應(yīng)該是剛開始,很多人都貪圖個新鮮,畢竟小小的青山縣好看的絹花實(shí)在是太少了。
但想要大批量賣絹花賺錢,200文一支肯定是賣不了幾支的。
林奕歡一邊剪著手里的布條,一邊琢磨明天趕制一天,她可以做十枝精致些的絹花,然后在做十枝價格便宜的。
如此喜歡精致些的她依然可以賣200文一支,想要便宜的,她那些稍微粗糙些的就能滿足需求。
想著林奕歡就在心里琢磨,精致一點(diǎn)的絹花她是不是可以多想幾個樣式。
第二日天還沒亮,秦榮煊就上山了,林奕歡見秦榮煊起了,也沒在貪睡,而是起床繼續(xù)收拾她的那些絹花。
“小歡怎么這么早就起了?!敝x蘭見林奕歡起床洗漱,問道。
“娘,我想多做一些絹花,明天讓夫君拿到集市上去賣?!绷洲葰g說道。
“娘跟你一起做。”
現(xiàn)在家里窮的四面透風(fēng),她們這老宅還是破舊的木窗,昨天來的時候,她們連個窗戶紙都沒有,最后沒有辦法,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把家里的床單全都找了出來,暫時擋了擋春天還有有些冷的寒風(fēng)。
在這種情況下,謝蘭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活計(jì)。
“娘針線好,還是幫我縫制花瓣?!绷洲葰g說道。
精致的絹花都是用絲綢或者真絲等貴重些的布料,這些布料好看是看,但十分嬌貴,一個縫不好,就容易脫線。
婆媳兩人一開始忙,就連早飯都沒吃,家里三個小子今天也沒去縣里私塾,謝蘭拿了銀錢給三人,讓他們?nèi)タh里買些米面粗糧等吃食回來,家里昨天從秦家搬出來,那是一粒米都沒帶出來。
祖宅的院子昨天就被清理出來,謝蘭和林奕歡坐在院子里做針線。
兩人正聊著家常,院門被推開,石雪云拿了一小框青菜走了進(jìn)來。
“嬸娘做針線呢?!笔┰埔娭x蘭和林奕歡坐在一起很是和睦的做針線,這心里有些酸楚。
她那婆婆是個病癆,別說作針線了,就算是說話,也說不了兩句就喘不上氣來。平日里她都離著遠(yuǎn)遠(yuǎn)的,半句話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