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高村也不是富裕村,前幾日自從大家都知道,林奕歡制作的絹花簪子,能買200文一朵之后,她家里整日里就沒斷過人,平時林奕歡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七大姑八大姨,沒事就往她家湊。
林奕歡不是個傻的,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些婦人的目的,無非是跟她打聽這絹花的制作方式。
“榮煊媳婦,你這絹花怪不得能賣那么高的價格,真真是做的精巧?!绷洲葰g的鄰居,秋大娘中午吃過飯,就端著針線盒子過來,說是一起聊天說話,實(shí)則也是為了看林奕歡怎么制作絹花。
“秋大娘,你要是愿意,那就跟我娘一起幫我縫花瓣,我看你針線也不錯,縫一朵花我給你兩文錢。”林奕歡說道。
“啥,你這絹花不是賣200文一支嗎?咋就給我兩文錢工錢,這也太少了,咱們兩家可是老鄰居了,我都是看家你家榮澤出生的來?!鼻锎竽镉行┎桓吲d的說道。
其實(shí)這兩日林奕歡已經(jīng)遇見,不是一波兩撥這樣的親朋好友,可是她給的這個價格也著實(shí)公道啊??p花瓣實(shí)在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只要針線活好一個上午賺十幾文,幾十文都是有可能的。
絹花為什么能賣那么貴,當(dāng)然是因?yàn)樗洲葰g手巧,能把這些零零散散的花瓣編成艷麗的花朵來,如果是其他人來制作,就是給個樣子,也是無法做好的。
同樣的絹花,別人做的就是死板不好看,到了林奕歡手里,這些死板的絹花就好似有了靈魂一般,變的靈動鮮活起來,這就是手藝啊,是林奕歡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失敗與重復(fù)中練就出來的。
“秋大娘,你也看見了,現(xiàn)在我們家里有我和我娘兩個人一起制作絹花,我娘針線活那是真真好的沒話說,就我們娘兩個,一起制作絹花,也是足夠我們糊口了,就算不用找別人也是可以的?!绷洲葰g可不是謝蘭,為了顧念什么情分,不好開口直說。
事關(guān)銀子的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藏著掖著倒是讓人互相猜忌更不好。
“那你教給我怎么制作,我自己回家買材料這總可以吧?!鼻锎竽锢硭?dāng)然的說道。
她已經(jīng)來看了兩日,林奕歡平時用的材料都沒什么稀奇的,只是這制作手法,她動作太快,她總也看不清楚。
“秋大娘盡管看我怎么制的就好,這東西沒什么難的?!绷洲葰g拐著彎拒絕道。
林奕歡不是什么大善人,對于行善可沒什么興趣。
再說她開了秋大娘這個頭,以后村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還不把她門檻踩壞了。今天這個這里不會讓她教,明天那家沒材料了過來問她借點(diǎn)。
那以后她什么都不用做了,給全村當(dāng)丫鬟使喚得了。
秋大娘被喜悅沖昏了頭,哪里聽得出來林奕歡隱晦的拒絕,她興致勃勃的說道,“好,小歡你快教教我,怎么制絹花?!?br/>
林奕歡可是個熟練工,那些零零散散的花瓣,到了她手里就好似被人施法一般,眨眼間一朵漂亮的絹花就做好了。
她連做了七八朵,秋大娘硬是沒看明白,她是怎么纏繞的花枝,后來她不甘心還拿半成品試了試,秋大娘快五十歲的人了,做了一輩子農(nóng)活,一雙手粗糙的跟砂紙一般,做起如此精細(xì)的活來,非常的困難,那些細(xì)細(xì)的銅絲銀線,到了她的手里是怎么弄都不聽話。
最后沒有辦法,秋大娘也只能放棄。
一波一波街坊四鄰親朋好友,來了不知道多少次,林奕歡這嘴都說干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縫花瓣,一個個只想賺大錢,學(xué)制絹花。
他們見林奕歡不怎么想教,甚至還有人還說林奕歡小氣,自己一枝絹花賺200文,給她們就幾文工錢,如果是她們會這樣的手藝,給街坊四鄰怎么也要一支絹花給100文的手工費(fèi)。
這樣的話林奕歡也就聽聽,有這樣的好事她們趕緊介紹給她啊,她能做到她們破產(chǎn)為止。
她們這些人也不想想,這絹花做出來就行了嗎?不用賣啊,難道這些都不是成本,給她們兩文一個花的手工錢,她已經(jīng)很大度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