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歡多敏銳的一個人,朱瑾臉色一變,她就更加確認(rèn)心里的想法了,林老太一直要把上私塾的名額給袁丹紅,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林奕歡剛想開口,只聽站在屋檐下的林老太氣急敗壞的說道,“還商量什么,奕歡既然把那個名額給了家里,最后讓誰去念書,還不都我一人說了算了?!?br/>
林奕歡看向林老太,冷笑道,“不知道祖母這是想讓誰去念書。”
“你一個出嫁女管那么多娘家的事情做什么,你還是想著怎么盡快給秦家開枝散葉吧。你大姐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有身孕了?!绷掷咸仓煺f道。
“祖母你這話說的,不讓我管娘家的事,這個去私塾念書的名額可是我夫君的面子爭取來的,今天我就把這話撂這里了,除了我弟弟去上,誰想去,就自己教束脩?!绷洲葰g一雙漂亮的眼目,看向林老太不疾不徐的說道。
“好你個死丫頭,現(xiàn)在你翅膀硬了,就不把我這個當(dāng)祖母的放在眼里了,這個家難不成還你說了算了。就算有這個名額又能怎么樣,我不讓你弟弟去上私塾我看你能把我怎么辦?”林老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無賴道。
林奕歡見林老太露出本來面目,心中好笑的很,還是這樣的林老太好對付一些。
“祖母,要不我們?nèi)枂柫旨易謇蟼?,看他們怎么說。如果他們說不讓我弟泓玉去念書,此事以后我就不提了?!绷洲葰g笑瞇瞇的說道。
自從上次秦榮煊分家,林奕歡算是看明白了,在這村里,別管什么祖母,祖父的,誰都大不過族老們,但凡家里有個什么大事,都是需要通過族老幫忙定奪的。
果然林老太一聽要找族老定奪,就有些慌神,林家族里現(xiàn)在可是一直學(xué)朝廷尚文,村里稍有有幾個銀錢的人家,都想著把自己家孩子送私塾去,這萬一能出個念書的料子,他們族里也能跟著沾點(diǎn)光。
今天如果她真把林奕歡惹急了,把族老叫來,她怕是少不了被族老們念叨。
可就此放棄,林老太有不甘心,幾番計較林老太說道,“你讓弟弟去上私塾也行,那你的給家里多些銀錢補(bǔ)貼才行,家里這么多孩子,只讓泓玉去上私塾,對其他孩子不公平。”
林奕歡一聽直接氣笑了,她說道,“公平?祖母也好意思說公平兩字,你老自己看著辦吧,我反正是多一個銅錢就都沒有,誰如果感覺不公平,問自己姐姐要銀錢去。”
說著林奕歡轉(zhuǎn)身就走,獨(dú)留下林老太和朱瑾生悶氣。
林奕歡越是這么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她們越是沒有辦法,這人都欺軟怕硬,以前林老太不把林奕歡當(dāng)人看,那是因為她性子軟,好欺負(fù)。
現(xiàn)在曾經(jīng)的軟柿子變成了扎手的毛栗子,林老太在找林奕歡冒犯的時候,也要掂量一下。
“奕煙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她小侄子福寶都三歲了,也好啟蒙了,你讓奕煙送點(diǎn)銀錢回來,也好給福寶啟蒙?!绷掷咸诹洲葰g身上沒討到便宜,就打起林奕煙的注意來。
福寶是林老太唯一的重孫,平日里她痛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