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榮煊要拿銀錢幫林家修繕房子的事情,謝蘭心中雖有不快,但并沒有阻止。
她也是剛剛經歷過分家的人,知道這里面的艱難。
晚上臨睡覺,林奕歡知道第二日秦榮煊會帶著人去幫林永秋起房子,她說道,“夫君,明天你去幫我爹起房子的時候,我祖母怕是會過來找麻煩,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一趟吧?!?br/>
“明天只有工匠去,咱們去一趟縣里。上次我給你們買回來的布料太素了,娘讓我給她買一些絲線回來,她在衣服上秀幾朵花,我正好還要在去書局買幾本書,你就跟著我一起去吧。”秦榮煊說道。
“啊,那如果明天我祖母去我娘家那邊鬧事怎么辦?”林奕歡有些擔心的問道,林老太可不是個好相與的,知道秦榮煊手里有銀子,肯定會想辦法訛點銀錢出來。
“她不敢,你就放心跟我去縣里好了。”秦榮煊說道。
既然秦榮煊都如此說了,林奕歡也不在糾結,第二日兩人就坐了村里的牛車一起去了縣里,路上也巧,正好碰見去縣里賣絹花的林永秋,林榮煊還好好跟林永秋說了一下,縣里集市那個地方擺攤絹花好賣。
林奕歡想著中午跟林永秋一起回一趟竹葉村,就約了林永秋一會在牛車這里等,她這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林老太。
“夫君,我們先去書局嗎?”林奕歡問道。
“等一會再去,你只給別人做了那么簪子,自己頭上還什么都沒有,我給你也買一根簪子去。”秦榮煊說著就把紗帽帶在林奕歡的頭上,拉著她的手往一家銀樓走。
秦榮煊和林奕歡成親也有些日子了,但兩人相敬如賓,并沒有做過什么過分親密的事情。
但現(xiàn)在秦榮煊有些粗糙的大手,握著林奕歡的小手時,林奕歡莫名的心跳加快,臉頰更是燙了厲害。幸虧有紗帽遮當,要不她可是沒臉見人了。
心里踹了一只小兔子的林奕歡,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就在她焦灼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秦盛,鬼鬼祟祟的往一家當鋪走。
“夫君,我剛才看見大伯去當鋪了?!绷洲葰g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低聲說道。
把被秦榮煊握過的手放入袖子里,林奕歡好似還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
林奕歡感覺自己肯定是病了,秦榮煊只是害怕人太多,他們走散了,才來握她的手,她怎么就緊張成這樣。
“大伯?秦盛?”秦榮煊狐疑的看向當鋪的方向,并沒看到秦盛的人影。
“是,他進當鋪了?!绷洲葰g說道。
秦榮煊眉頭微皺,悄悄找了茶棚坐下。
老秦家那邊這么多年也存下了不少銀錢,也不至于淪落到典當家里物件的地步。那秦盛來當鋪是做什么的?
兩人在茶棚坐下喝了一盞茶的功夫,秦盛就從當鋪出來了。他出來的時候,還謹慎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注意他,這才急匆匆的走了。
“掌柜的,剛才進來那人不知道典當了什么東西?!闭f著秦榮煊從懷里掏出一串小錢,給了當鋪的掌柜。
當鋪掌柜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銅錢,笑道,“也沒什么,只是幾件小首飾。”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這個首飾,實不相瞞,剛才進來的那人是我爹,我看他慌慌張張的,怕是偷了我祖母的東西出來典當。”秦榮煊說道。
秦榮煊一身青衣,器宇不凡,又看他束了當下書生十分流行的發(fā)髻,當即當鋪掌柜的就信了秦榮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