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秦榮煊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林奕歡上縣里的。
在加上最近秦榮煊又忙著讀書,林奕歡心里就更加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去縣里了。
“好,我陪你一起去?!鼻貥s煊說道。
“夫君最近不是挺忙的,我讓娘陪著我去就行?!绷洲葰g壓住心中的驚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娘要在家里照顧祖母哪里有時間,還是我去吧,正好我也要去書局給榮紹幾個買幾本書看。你的話本看完了,要不要在買兩本?!鼻貥s煊問道。
“哦,看的差不多了?!绷洲葰g說道。
秦榮煊今天居然主動問她話本的事情,她還真有點受寵若驚,他總說那是閑書,沒什么好看的。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秦榮煊給她買話本,是為了教她練字。
她現(xiàn)在那一手字可沒法見人,幾乎每天晚上,秦榮煊都會讓她拿毛筆炒一頁話本。
有的時候她寫的不夠好,他還會親自拿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教她。
一想到秦榮煊握著她手的場景,林奕歡只感覺自己耳尖微熱,就連右手也莫名的似乎多了一絲熱度。
第二日林奕歡又起了個大早,坐牛車和秦榮煊一起去縣里。
她發(fā)現(xiàn)自從來了這里,她睡懶覺的毛病是徹底改了,但凡要去個稍微遠點的地方,她都要早起趕路,林奕歡心里琢磨著,等她把銀簪子都賣掉,她是不是可以買匹馬。
如果騎馬往返縣里,可比牛車快多了。
青山縣最近又開了一家新銀樓,不過秦榮煊帶著林奕歡沒先去那家新店,而是去了已經(jīng)在青山縣開了好幾年的一家老店。
帶著紗帽的林奕歡一路走來差點熱死,一進銀樓的門,她就把紗帽給摘下來。
兩人來的比較早,銀樓里并沒有什么客人,店小二站在柜臺后拿著抹布正在擦桌子。
聽見有人進來,店小二回頭看了一眼林奕歡和秦榮煊,他有一雙小瞇眼把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見林奕歡發(fā)髻上沒有任何首飾,兩人又是一身布衣,秦榮煊甚至還背了一個沉甸甸的背簍,他連招呼都懶的打,回過頭去繼續(xù)擦拭桌子。
秦榮煊走上前去,問道,“小二,我們想看看銀簪子?!?br/>
店小二一聽秦榮煊要看銀簪子,不疾不徐的把手里的抹布丟到桌角,說道,“我們店里最便宜的銀簪子都要一兩銀子,兩位可帶足錢了。”
面對店小二的冷言冷語,秦榮煊并不生氣,他繼續(xù)說道,“一兩銀子的可以看,十兩銀子的也可以看看?!?br/>
“客官真是好大的口氣?!钡晷《吭诠衽_邊,隨手從下面拿出一個木盤來,上面一字排開十支銀簪子。
他指了指一根光面沒有任何裝飾的銀簪子說道,“這個一兩銀子,帶花頭的一兩三百文?!?br/>
“步搖和簪花有嗎?”
面對店小二的慢待秦榮煊并不生氣,而是問起其他首飾來。
“那些可是很貴的。就你夫人這模樣,帶這么貴的簪子也是白瞎啊?!钡晷《戳艘谎哿洲葰g臉上的疤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