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沈鈺被嗆暈了,施救無法了呢,李昊登時后怕萬分。扒著塊兒石頭,便忐忑的爬了上來。
“那個啥,哥,沈老師……沈老師怎么樣了,沒事吧?”
“怎么樣了?你還有臉問人家怎么樣了!要是真有個什么,你如何向圣上與中書令交代!”
雖然也想李昊與沈鈺鬧出點不快,可傅明軒也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沈鈺吃了虧,他自然也是不好過,見到李昊,劈頭蓋臉便是一通責罵。
“可不是嘛!怎么能讓個小娃娃喝那么多酒呢!多危險啊這是!”傅明軒這般,何田也覺得李昊做的有些過了,便也跟著數(shù)落了一句。直弄得李昊灰頭土臉的。
“我,本宮……那個,是他自己硬要喝的,我可沒逼他啊!我這還被吐了一身呢!我又圖的什么呀!”
本來就是自己惹得禍事,傅明軒這般也是正常。還以為是傅明軒看出什么了呢?便更加的心虛了。他又哪里知曉這其中的貓膩?
李昊嘴硬,很少服軟,嘴上雖然沒有悔過的意思,但心里已經(jīng)是愧疚難當了。抖了抖了濕淋淋的太子服,李昊心虛的瞥向二人身后,想看看沈鈺到底怎樣了。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景逸與沈鈺居然沒在。
“咦?沈太師呢?沈太師哪去了?”
“早走了!不走,還不得被你灌死!”
“……”
傅明軒是誰呀,相當會把我分寸。簡直跟他爹傅黎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即便是對李昊懷有敵意,也讓他看不出什么來。就勢便又旁敲側(cè)擊的懟了李昊一句。
直叫李昊心虛的,臉都青一陣白一陣的。
聽意思,景逸是帶著沈鈺回雅苑了。內(nèi)疚下,李昊便向南面的桃林處望去。
那時的他,也是兀自后怕。本來只是想整治整治沈鈺,誰料竟變得這般。這若是真有個什么,自己又怎么向老爹晉宗和中書令交代呢?
什么事就怕尋思。
這一尋思啊,李昊便越覺得更加的后怕了。哪怕只看個背影,他也能心安,也能減輕些負罪感。
可事情就是這么的不湊巧,本來想尋個心安吧,可老天爺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空曠的草地上竟連個影子都沒有。
猛然,李昊眉間深鎖,俊顏上驟現(xiàn)一絲質(zhì)疑的神情。
桃林距離池邊怎么也有百八十米,這前腳后腳還不到半分鐘,景逸抱著個大活人就能蹤影皆無?難道還能長了翅膀,飛走了不成!
咂摸了一番傅明軒說的那番話,李昊還以為傅明軒與何田定是在為沈鈺打抱不平,故意在戲耍自己呢。
“我說你們兩個嗯?我這心急的都快蹦出來了,你們還弄得什么玄虛呀!快說!他倆是不是在玉坊?”
“沒有!真沒有!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要是在我那,我還能在這杵著?他倆去了哪我是不知道,就看見往南去了!”
“還往南去了,南邊連個影子都沒有!那么長的距離,轉(zhuǎn)個瞬就能沒影?忽悠誰呢!你倒是給本宮走走,我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倒是想做這個示范來著,可沒那兩下子!人家那叫飛,我可學(xué)不來!”
“我說何田,平日里看你老實巴交的,怎么還編上瞎話了!大活人能飛?你這不是純心拿本宮開涮呢嗎!”
自己說的句句屬實,絕非戲耍玩笑之意??衫铌环堑恍?,還怒了。這可真令何田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