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齊整,又對著銅鏡仔細審視了一番,李昊邁著輕快的步伐,吹著小曲,美滋滋的去崇文館了。
昨日沈鈺醉酒,還發(fā)了高燒。按理說今早上起來定會頭暈?zāi)垦?,渾身乏力??刹恢趺矗欠N感覺沈鈺竟一點兒也沒感覺到。貌似還比平日更加的精力充沛了。
這可叫景逸不明所以。
“頭不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哥,昨晚上我又夢見去天宮了,這回瑤池邊多了個彈唱的神仙,你說奇怪不,神仙唱的詞居然是咱們?nèi)碎g的?!?br/>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沈鈺還把那首詞背了出來。
“初見雪飛揚,玉影魂牽入夢長。愁緒不扣相思門,惶惶。無奈春風(fēng)寄情傷。
窮款紅玉簫,傾慕鐫刻道癡狂。桃苑禁門虛半掩,未央。許你真情永世嘗?!?br/> “呦,還真是咱們這邊的詞?!鄙蜮暠痴b完畢,景逸也感覺很奇怪。夢自己不是沒做過,但是像沈鈺記得這般清晰的夢,他還真就沒體驗過。
“那里霧氣繚繞的可美了,今晚上沒準還能夢見。你要是想去,就抓著我,興許真能一起入夢呢!咦?哥,你這眼圈怎么回事?一晚上沒睡呀?”這一對視,沈鈺才發(fā)現(xiàn)景逸面色極其的差。
“睡了?睡得可好呢?!?br/> “撒謊!”
“……”
一大早,晉宗便派人過來雅苑,給沈鈺送官服。
由于沈鈺個子不高,腳又小,沒有合身的官服。晉宗便特意吩咐專門人員,連夜為沈鈺趕制了一套官服和一雙及其合腳的,內(nèi)增高的黑色朝靴。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穿戴完畢,沈鈺立時就與往昔不同了。
那叫一個巾幗不讓須眉,極其的威風(fēng)八面。
發(fā)髻頂烏紗,青衫變紫羅,絲帶成金玉,具銙也由單個的七增加到了兩位的十三,就連官靴的鞋底都比其他官員的朝靴增高了五寸。
雖然穿上還是沒有正常男子的身量,但與身高七尺多的景逸比肩,也僅僅矮了半個頭而已。
?。ㄗⅲ荷砀咂叱咭簿褪乾F(xiàn)在的1.75米左右,而并非是2米多。沈鈺也就1.65米左右。)
沈鈺本就生的白皙靚麗,這一配上大團花的紫色綾羅,更顯得瑩潤如玉。直看得景逸心跳加速,耳根子都紅了。
穿戴齊整,又對著銅鏡規(guī)整了一番,沈鈺轉(zhuǎn)身沖景逸做了個鬼臉,拿上晉宗賜的那把戒尺便出得門來。景逸緊隨其后。
有了昨晚的那檔子事,景逸可是怕了。不管怎么,他都不會離開沈鈺一米之外。
自己去講學(xué),又不是出去逛街,帶著個保鏢像什么話?
“今兒,你就不用跟著了?;胤亢煤盟挥X哈,看你這眼圈黑的。”
“我家公子可是太子太師,尊貴著呢!怎么能沒個氣場呢!不論別的,就是端個茶倒個水總得有個人伺候著吧?”
“傅少師若是帶著郝興,我便也帶著你,如何?”
“那可不成!萬一郝興病了,景逸豈不去不成了?”
沈鈺提起郝興,景逸的耳畔又回蕩起昨晚上郝興挨打的那段隱忍的聲音。暗道,挨了那么頓毒打,三天都下不了炕,還能跟個什么呀!
主仆二人剛行至大院,便見傅明軒從內(nèi)室中走了出來。
傅明軒今日的穿戴與沈鈺相同,俱是暗秀團花的紫綾羅的官袍。只不過,沈鈺手上比之多了把御賜的戒尺而已。
見到沈鈺那一刻,傅明軒暗淡的眼神立時明亮起來,隨之那雙笑眼又靈動起來。就如昨夜之事,全然沒發(fā)生過一樣。
“沈太師這身官袍可是真合身吶!下官差點都沒認出來。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吶!”
“傅兄還不是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