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皎月還是眉頭緊鎖著蹲在一旁,傅玄巴巴的湊上去:“怎么了?”
“我還是覺得有問題?!标愷ㄔ马畛恋目粗徊卦诎堤幍蔫F籠:“這個人的身份牌恐怕是流浪漢——他要是想混進婚禮現(xiàn)場可謂是難上加難?!?br/>
傅玄也明白她說的意思,這些人的身份里只有自己是輕輕松松就能進入婚禮現(xiàn)場的,并且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自己這個第八者。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自己反而應(yīng)該是普通模式才對——除非在后面還有更可怕的難題等著自己。
“人類陣營一共七個人,這里躺著一個流浪漢,一個是你,海底有一個巫師?!备敌治隽艘幌拢拔覀儠呵壹僭O(shè)向前也進入了這個副本,也就是說,剩下的還有三個人類玩家。”
“是的,而且這個男人絕對算得上是玩家中水平較低的,”她頓了頓,“然而他剛剛還是差點就得手了。”
“不,我不這么覺得,”傅玄明白她的意思,“謹慎有謹慎的好處,莽撞也有莽撞的優(yōu)勢。那些謹慎的藏在暗處的人,也未必會成功?!?br/>
“無論怎么樣,你注意點就好。這個副本是沒有不通關(guān)的懲罰機制的,玩家要搶奪的就是通關(guān)獎勵,如果你告訴別人你也是玩家,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方式。”
“放心,我會的?!备敌]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高風險帶來的是高利潤,告訴其他玩家自己也是人類固然能提高安全性,然而相對的也會大幅降低自己成功的機率。
陳皎月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輕笑了一下:“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變了。”
“嗯?”
“在最開始遇見的時候,只要能提高生存幾率,你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然而現(xiàn)在為了獲得更多的獎勵,你敢拿生命去冒險了?!?br/>
“你不敢嗎?”傅玄看著她也笑了。
“敢。”
“看,還不是你傳染給我的?”
“切,”陳皎月難得的做出些別的表情,“其他人,你準備怎么辦?”
“這人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傅玄抬頭看了看宅子外面,“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上當呢?”
“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互相結(jié)盟的玩家了,同時對付兩個人,你有把握嗎?”
“沒有?!彼麩o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不是有你嗎?”
“懶得理你。”陳皎月站起身來,“走吧,人形活靶子。”
“那這個人?”傅玄指了指幾乎快被遺忘的流浪漢,“我們都走了沒人看著他啊。”
“剛剛打麻醉的時候我補了一下,那一下夠他暈到明天早上了。”
……
另一邊,郭珈汝在小美人魚離開后就徑直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那人也不敢耽擱,立刻下來站到一邊:“對不起,隊長,剛剛多有得罪?!?br/>
“無妨,演戲而已?!彼钌畹目粗∶廊唆~離去的方向:“阿濤,你覺得……這個游戲里會不會除了我們,還有其他陣營的玩家?”
“怎么會,如果有其他玩家的話,游戲會告訴我們??!”
“可能是我多心了,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個妹妹,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br/>
“那隊長,我們下一步怎么做?”
“……先去找巫師換成腿。”
“其實我有些不明白,”王云濤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隊長你剛剛不把地圖交給她不就好了嗎?為什么一定要給她指路呢?!?br/>
“這種小事兒她肯定會找別人問的,與其這樣,不如我賣她一個人情。”酒紅色大波浪的美人魚一甩尾巴,跟自己的隊友分析起來,“你看,一共三個陣營,人魚,吸血鬼,人類七個玩家。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個陣營兩個玩家,最弱的人類三個玩家。你算一個人類,我算一條人魚,所以在海底應(yīng)該還有一個玩家——我懷疑是巫師?!?br/>
“好的,隊長。”
當晚,巫師杜斯在自己的城堡外見到了人魚長公主和她的小男友。
“尊敬的公主殿下,”杜斯優(yōu)雅的彎腰行了個禮,“夜半造訪所為何事?”
“巫師先生,”郭珈汝回了個彎腰禮,“請您幫我將雙腿也換成人類的雙腿——我想上岸嫁給我心愛的男人。”
“這……”杜斯有點為難。
“還有一點……”郭珈汝仔細觀察著面前這個巫師的反應(yīng),“我不希望我的妹妹嫁給那個該死的王子——我想親自上岸去阻止她?!?br/>
杜斯猛地一抬頭:“玩家?”
郭珈汝笑了笑,沒正面回答:“請您務(wù)必盡快為我更換雙腿,作為交換,我會帶您一起去岸上參加我妹妹的婚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