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寒犀利的打斷了楊文清的話:“讓她跪。”
楊文清沒敢再做聲,只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
雨勢(shì)很大,再淋下去會(huì)出事兒的。
“二爺,云小姐這一周內(nèi)還要手術(shù),如果她現(xiàn)在身體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夜靖寒抬眸,冷睨著他:“多嘴,難道我不知道嗎?”
楊文清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夜靖寒的用意。
不管是跪出毛病,還是淋出什么毛病,這手術(shù)都是做不成的。
他沉下心,立在了一旁,不再多管閑事。
雖然已經(jīng)是初夏,可這樣的雨夜還是有些清冷的。
雨打在身上,又冷又刺骨,云桑跪在雨幕下一動(dòng)未動(dòng)。
不管是之前在監(jiān)獄里,還是現(xiàn)在在夜園。
被折磨的痛苦,從沒有因?yàn)閾Q了地方就變少。
可她似乎已經(jīng)麻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頭上的雨忽然被遮住,身旁有人走近。
云桑木訥的仰頭,就看到幫她撐著傘的佟寧,唇角勾著一抹邪性的笑。
“嘖嘖,被你那么愛的人,如此虐待,滋味如何?”
云桑握拳,可聲音卻有些無力的道:“你想要嘲笑,就隨意,我早就不在乎了?!?br/>
佟寧彎身,在她耳邊,低聲道:“現(xiàn)在的你在我眼中,不過是一條流浪狗,我不屑嘲笑。我來,是……要索你的命?!?br/>
云桑冷厲的視線,掃在了佟寧的身上。
佟寧邪佞一笑,對(duì)著門里大喊道:“靖寒,靖寒你出來啊。”
書房門口,值班的傭工敲門道:“二爺,佟小姐來了?!?br/>
楊文清心里一陣納悶,這么晚了,佟寧不睡覺,來這兒干什么?
夜靖寒也是面色一冷,坐了幾秒種后,還是起身,走了出來。
云桑還僵直的跪在那兒,身上早就已經(jīng)被淋透了,滿身的狼狽。
而佟寧站在她身旁,幫她撐著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