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行李包,首先入目的是一個古樸大氣而又不失精致典雅的紫檀妝奩。
記憶中這是原主母親留給她的嫁妝,原主竟然連它都舍棄了,也不知道她當時是咋樣的?
妝奩上掛著一把精巧的魯班玲瓏鎖。打開此鎖需要對上密碼。按照記憶中的開鎖方式,易秋雨輕松的開了鎖。
她沒錯過男人見到鎖開時,那一瞬間的驚訝。他其實沒有相信過她失憶的事吧!
不過,那又如何?
她打開妝奩開始清點里面的東西。
妝奩共有三層。
第一層是各種珠寶首飾。珠光寶器,相當奢華。
第二層有兩個厚厚的信封,一個裝著錢,一個裝著各種票。
第三層只有一張紙,上面印著一個紅雙喜。還有兩人的名字。這是他們的結婚證。
珠寶首飾什么的易秋雨沒什么感覺,這個年代越是好東西,越見不得光。
到是那兩個信封里的錢和各種票讓她驚艷了一把。這年月衣食住行,樣樣都需要票。可以說,沒有票,比沒有錢還要寸步難行。
至于第三層那張紙,直接忽略不記。
包里的那些衣物,除了幾件棉料子的內衣,別的基本上沒什么用。原因是料子太好,顏色太鮮亮。別說這個小山村,就算是大城市,如今都不敢這么穿了。
在今后的十年內,黑,白,青、藍、灰將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的主色調。
見自家小媳婦竟然無視那些珠寶和漂亮衣服,只拿著錢和票據(jù)在那歡快的數(shù)著。寧夏只覺哭笑不得。
突然發(fā)現(xiàn)失憶后的小媳婦似乎變得比原來可愛多了。
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最討厭別人跟她提錢,覺得那是惡俗。那時的她為人孤高冷傲,在生活上雖然談不上奢侈,卻也活得講究。
可是,再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頭發(fā)隨意綁了個馬尾,身上穿著補丁加補丁的粗布衣服,腳上更是穿著一雙草鞋。
如果忽略她的模樣和氣質不計,光看這身打扮,沒人會說她不是村婦。
事實上,昨天一見面,他真的嚇了一大跳。再加上,她還不認得他。這樣的情況,他哪里就會真的相信她是失憶才不記得他?
從昨天一見面,他就開始不停試探。晚上又趁她睡著后仔細查看過,確定屬于她的特殊印記仍在。他才敢確定她是真的失憶了,而非別人冒充。
這不能怪他多疑,實在是她的變化太大。這才兩個多月不見,她可以說從里到外都象是換了一個人。
現(xiàn)在也只能將她的變化歸咎于失憶上了。
“這些都是你的嫁妝,雖然現(xiàn)在用不上。你也好好收著,別讓人隨便糟踐了?!睂幭奶嵝阉龑|西收好,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她看起來象傻子嗎?
易秋雨掃了他一眼,沒理他。
沒有得到回應,寧夏也不氣餒,接著又說:“錢和票你也盡管用,別拘著。以后我每個月發(fā)了工資都給你們寄過來。”
“盡管用?”易秋雨挑眉看向他,“你一個月有多少工資?就敢讓人盡管用。”
總算是將小媳婦的主意力給引過來了。這時候不借機讓媳婦對自己多做了解,還待何時?
寧夏心里歡喜,面上卻一點不顯。認真回答:“我現(xiàn)在是正團職,拿十二級工資,一個月是197元。各種票據(jù)不等。到時我都給你們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