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之前。
陳禪主動把自己的孫悟空面具摘下。
伍友跟蕭艾伊見他這般年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開門后陳禪說了那么多,已然引起三人的驚覺。
尤其伍友、蕭艾伊二人,從他的話中品味出不一樣的東西。
好像,他比他們還了解瓷人。
幾人之間的距離就幾步遠。
伍友給蕭艾伊了個眼神,變戲法般右手牢牢攥緊一柄長劍。
實在太近了。
持劍直接刺向陳禪的喉嚨。
伍友的劍法不賴。
刺劍那一刻。
劍身隱隱泛起白光。
仿佛于房間內(nèi)點起一盞明燈。
只看這一劍的氣象,不論威力。
伍友便是大家出身。
絕非修行界那些野修士。
蕭艾伊雙手結(jié)印。
伍友為她爭取到了時間。
不論伍友暴起一劍殺不殺的了陳禪,保險起見,蕭艾伊都得動用瓷人的力量。
印法繁復(fù),蕭艾伊結(jié)印的速度奇快。
有些違背人體規(guī)律的動作,她結(jié)的行云流水。
瓷人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她身前。
慢慢的。
忽然變的愈來愈快。
瓷人與蕭艾伊一般無二,同樣在結(jié)印。
這些事只發(fā)生在短短一瞬。
此時的楊明林躲到兩人身后,呼吸還沒喘勻。
陳禪瞇了瞇眼。
冷笑。
伍友與蕭艾伊的分工盡收眼底。
至于兩人自身的力量。
有些棘手,但也僅僅是棘手罷了。
旋即。
信手捏來了兩個法術(shù)。
第一個為正法七十二地煞之一的定身。
伍友的劍尖即將刺到他喉嚨之時,他瞬間被定身,神情、動作一如他剛剛的狠辣,乃至于他的所思所想,悉數(shù)停滯在此刻!
第二個同樣是正法七十二地煞。
氣禁!
此術(shù)玄之又玄。
登峰造極的氣禁,可讓敵手附近的靈氣被施術(shù)者抽干,更甚者,連敵手體內(nèi)的真氣也會被凍結(jié)。
即便你是首屈一指的真修,一樣得乖乖的先破氣禁此術(shù),再論殺敵。
至于抽干敵手附近多遠距離的靈氣,就得看施術(shù)者的本事了。
一里、百里、千里、萬里……
那時,敵手就像被拋上岸的魚兒,若無壓箱底的手段反制,便得乖乖任人宰割。
陳禪現(xiàn)在的道行,做不到抽干靈氣的地步。
只能讓蕭艾伊的術(shù)法,霎息沒了靈氣支撐,順便把她體內(nèi)的真氣給短暫封印起來。
連靈氣、真氣都沒了,即使施展的術(shù)威力再大,也是后話了。
蕭艾伊距術(shù)法成功就差一印。
剎那感覺自己好似再也感知不到靈氣,連真氣也無影無蹤。
她呆若木雞的看了眼陳禪。
是他做的手腳?
伍友似木頭,一動也不動。
瓷人保持一種尷尬的姿態(tài),她同樣感應(yīng)不到瓷人的回應(yīng)。
陳禪以中指將伍友的劍尖挪了挪。
“小心點,別傷到我了?!?br/> 他道。
“……”
蕭艾伊無話可說。
眼下是真真正正的無話可說。
因為她找不到任何詞匯用來形容當(dāng)下的詭異。
過往,皆是她和伍友施加給別人詭異、懸疑、恐懼。
這倒好了。
摘下孫悟空面具的年輕人,把這些負面情緒通通還給了她。
楊明林是普通人。
看不懂煉氣士之間的爭斗。
他再看不懂,而今也看懂了。
分明便是,來者舉手投足把伍友、蕭艾伊給打敗了。
他比蕭艾伊更早說話。
“小兄弟!??!小兄弟,你要多少錢?我們家有的是錢,你開個數(shù),我們滿足你??!”
“哦是了,你要天材地寶嗎?雖然咱們現(xiàn)在的神州天材地寶少的可憐,但是在深山老林里,神奇的又快速出現(xiàn)了一批,難弄是難弄,只要錢夠,我們家還是能幫你搞到手的?!?br/> 陳禪笑了笑。
他想到一個成語。
甕中捉鱉……
“你……你叫楊明林?”
陳禪明知故問。
釋放出一個信號。
別在我眼底下?;ㄕ?。
你們適才在里面的對話我了如指掌。
楊明林特別特別不想承認。
誰讓他是待宰的羊羔呢。
強顏歡笑。
“對,我確實叫楊明林?!?br/> 陳禪歪了歪頭,指著他的手:“別給你們楊家打電話,小心我砍了你的手?!?br/> 話語很是輕松。
聽到楊明林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頓時冷汗直冒。
“不打不打,小兄弟誤會了?!?br/> “咱們商量商量條件吧?!?br/> 陳禪“貼心”的把伍友的劍取下,省得他保持刺劍的姿勢,手累。
站到瓷人的跟前,仔細打量,把楊明林的言語當(dāng)狗屁。
瓷人用料講究。
皆是修行界名貴煉器材料。
煉制瓷人的真修,一定事先就算計好了,拿活人煉器!
這種煉器方法陳禪清楚。
必須要活人神智清明,卻不想再活著了。
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