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嘮嗑?”楊炎對著面前的流浪漢說道。
流浪漢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有什么想問的,直接說吧,我只是個撿垃圾的。”
楊炎笑了笑:“每個人在每個特殊的地方都能發(fā)揮出不同凡響的作用,你覺得自己只是個撿垃圾的,但是我看到你帶著孩子在拾荒,就能肯定你是有特別之處的,說說吧,至少說說自己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了,我感覺你的女兒從小生活應該過的挺不錯?!?br/> 流浪漢看了眼略帶笑意的楊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默默拉著女兒走回了原本的那個拐角,微微看了看即將放亮的天空,嘆了口氣:“誰有想過拾荒的生活呢,我在三個月前還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如今......”
楊炎和趙塵對視一眼,并未說話。
流浪漢讓女孩吃飽了飯去一邊睡會,等到白天還要去撿瓶子。
女孩乖乖的歪在地上枕著舊衣服沉沉的睡去了。
看到女兒睡去,流浪漢嘆了口氣,開始說著自己的故事。
“我是普什圖人,從小在阿福汗長大。我的國家一直遭受著戰(zhàn)亂,我們也一直生活的水深火熱。”
流浪漢看了眼自己女兒可愛的睡相繼續(xù)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在阿福汗,像我們這樣的流浪漢,拾荒者比比皆是,甚至是七八歲的孩子,就要承擔起家庭里賺錢的義務。我們其實并不恨漂亮國的侵略,我們恨的只是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國家政權能讓這個可憐的國度安定下來,為什么是個人都要爭一下這個國家的控制權呢?”
“我和我的幾個朋友十六歲的時候,一起跑到了漂亮國的駐軍軍營,我們想報名參軍。我們想用武器,讓我們的國家安靜下來,至少給我們的后代茍延殘喘的時間。那里駐扎軍的長官萊恩上尉,似乎是對我們的投靠很感興趣,但是他們并不能做主收幾個外籍孩子當軍人。所以他給了我們幾個一個入伍的標準。”
流浪漢說到這里略微停滯了一瞬,然后接著說道:“他要我們在下次和地方軍發(fā)生戰(zhàn)爭的時候,每個人至少要拎一個敵人的腦袋回來?!?br/> 這在大夏叫投名狀。
“我們當然十分樂意,并且為此努力的準備著。然后,沒多久,戰(zhàn)爭來了?!?br/> “我們真的是十分天真,戰(zhàn)爭的殘酷實在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的?;蛟S只需要一秒鐘,熱武器的沖擊力就能讓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你的眼前綻放,消逝。但是那時候的我們別無選擇,只能閉著眼拿著槍在戰(zhàn)場前橫掃?!?br/> “因為不是正規(guī)軍,我們被安排在第一輪沖鋒,我們幾個人都是沖在戰(zhàn)爭的最前面。那時候頭鐵,無所畏懼,后來才知道一般站在第一排沖鋒的都會永遠的留在那里。然而可能是幸運女神眷戀我,最終我們幾個人里,他們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那個上尉還親自給我發(fā)了入伍軍裝。我正式背叛了我的祖國成為我自以為光榮的漂亮國士兵!”
趙塵在一旁聽著流浪漢講述自己的過往,當然也可能都是胡編亂造。他不明白為什么要跟他們說這些,似乎并不能牽扯到什么關鍵的東西。
流浪漢繼續(xù)說道:“就這樣,我在阿福汗用漂亮國的槍殺死了一個又一個我自己的同胞。我自己的心也是越來越堅硬。直到有一次我的一個戰(zhàn)友路過一個村子抓來了一個阿福汗的女人。那個女人真的很漂亮,是他在率領小隊掃蕩時候在一個村莊里抓的,在這么一個貧窮又落后的國家,別說是化妝品之類的了,就是用清水洗臉都是奢侈。而那個女人美麗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皮膚白皙,身材姣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