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宮殿一樣的房子,林溪算是開了眼界了。
要說華麗,恐怕這世上連天宮都不是這屋子的對手,放眼皆是白玉、黃金,反正是林溪干一輩子估計也就能修個小角落的水平。
“這藥王,要價不低吧?”
泠淵看了眼林溪,眼神里只有三個字——你說呢?
照這個情況來看,林溪是有些后悔當(dāng)初老爺子問她要不要繼承家業(yè)的時候,她也沒有猶豫一下,拜在這藥王膝下,那真是一輩子吃穿喝都是用的最好的。
“二位稍等。”
停在了一處庭院前,這庭院一看就花了不少力氣,亭臺樓閣不說,光是院前的山水就比老爺子那處要精致。
“你見過藥王么?”
等的時候,閑著無聊,林溪那張嘴就停不住了。
但泠淵那是出了名的話少,就算聽見了人說話,也當(dāng)做沒聽見。
好多時候,林溪在想,是不是耳朵有什么毛病。
“沒有。”
“你上戰(zhàn)場那么多回,大大小小的傷應(yīng)該受了不少,連藥王都沒見過?”
林溪覺得自己這話思維邏輯沒毛病啊,結(jié)果說完就受到了泠淵的凝視,好像她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一樣。
然后林溪就明白了,因為她和泠淵的法力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也許在她這兒是不得了要命的傷,到人家泠淵那兒就成了芝麻粒的小傷了。
對著泠淵的背做了個鬼臉,這么厲害不還是被陣法給困住了,要沒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呢。
“二位請進!”
跟著那人往里走,發(fā)現(xiàn)這庭院雖然看著華麗,但并不十分大。
想來也是,整個宮殿大得離譜,要是這些小庭院再弄大一些,一個人住里邊可不是瘆得慌么。
穿過前院,進了正門,先是看到了天井,這宮殿雖然建在地底下,但是不知道藥王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讓太陽照到這兒。
因此看得倒也不陰沉,天井和之前林溪在那個院子里頭看得長得一樣。
繞過天井,就進了主屋,主屋不知道燒的什么香,剛走進來兩步就聞到了,味道不重,好像還有安撫心神的作用。
“二位在此稍候,我家老爺馬上就出來?!?br/>
帶路的退下了,林溪才有功夫打量他們進來的屋子,看著看著就覺得這屋子好像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剛才林溪他們從陣法里頭下來的那棟院子里的屋子?
藥王難不成睹物思人,把自己住的地方也弄得一模一樣?
別是個和泠淵一樣的癡情種。
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林溪就有些坐不住了,她生來好動,打小還因為這個被她老爸說過,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看泠淵在閉目養(yǎng)神,想著就算和他說話,也不一定理人,林溪都省了遭人白眼的功夫,自己站起來四處溜達。
這屋子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物件一件也不少,而且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
林溪敲了敲木頭柱子,聲音很沉,不禁點頭,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木頭都敢用實心的。
一圈逛下來,林溪盤算了下,她要是想裝這么個房間,少說得有個五萬顆重生元丹。
就算她一個月能夠入賬五百顆,那也得一百個月,一下就去了十多年了。
就是可惜了這藥王怎么不受天庭管制,不用往天庭交元丹呢?
他要是賺了還得往天庭交,哪里可能建得起這屋子。
想著呢,就聽到了詭異的“嘶嘶”聲,還有什么東西摩擦地面的聲音。
往后退了兩步,林溪覺得這屋子怎么陰風(fēng)陣陣的了。
“泠淵?”
往后頭叫了一聲,發(fā)現(xiàn)泠淵仍然坐得筆直,“我去,你不會又進了幻陣吧?”
有了先前的教訓(xùn),林溪這回一下就躥到了泠淵面前,使勁地搖泠淵的肩膀。
結(jié)果自然是得到了泠淵的冷漠盯視,“干什么?”
“你沒聽到聲音?”
那股“嘶嘶”聲有增無減,而且?guī)鹞葑永锏娘L(fēng)越刮越大,剛才林溪還覺得這屋子里的香好聞,現(xiàn)在就只覺得帶著一股腐爛的臭味。
簡直難以入鼻。
“嘶嘶嘶嘶!”
像是咒語一樣,那個聲音一下就回蕩在了整個屋子里,林溪很肯定這個聲音就在他們附近。
“是不是蛇?”
一想到蛇那種冰冷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林溪就已經(jīng)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上回在妖市同那霸天只是交戰(zhàn)幾次,就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導(dǎo)致她很長一段時間只要看到是妖來,統(tǒng)統(tǒng)不接,全都讓他們另尋法子去。
“哐!”
不知道是什么被撞倒了,發(fā)出了巨響一聲,林溪驚恐地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看見。
只是背后突然就豎起了寒毛。
有人在盯著她!
盡管很不想回頭去看,但那種懸在知道和不知道邊界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
所以林溪心里怕得要死,還是咬著牙回頭看了。
發(fā)現(xiàn)泠淵已經(jīng)抽出劍直指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蛇頭,而蛇頭就離林溪不到兩臂長的位置。
泠淵就站在了蛇頭與她的中間,幾乎是貼著林溪的。
那股獨屬于泠淵身上的清香,讓林溪安心了不少,趕緊把自己身子整個藏在泠淵身后,又不安分地探出了半個腦袋來。
這一看不要緊,這不就是妖市的霸天么?
就是那條趁著泠淵在穿越時間里被壓制了法力,然后差點把泠淵打趴下的那條蛇?
不是好好待在妖市么?怎么跑這兒來了?
沒給林溪理清腦子里一團漿糊的時間,那蛇就一下猛地張開大嘴朝他們兩人咬來。
嘴巴一張開,比這屋子還要大些了,嚇得林溪拽著泠淵趕緊往后撤,就快撤出這屋子了。
“不對啊,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心里很慌亂,但是腦子在提醒林溪這一切不太對勁。
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真疼!
那就不是在做夢,難道是幻陣?
想起剛才那個屋子,和這個屋子的擺設(shè)一模一樣,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是幻陣!這條蛇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
林溪扒著泠淵肩頭喊道,那條蛇來勢兇猛,又仗著自己個頭大,把他們兩個漸漸快要逼到一個死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