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在池子里又泡了三四天,林溪總算覺得自己的手腳能動了,雖然身體里的靈力仍然如同一潭死水一樣毫無波瀾,但這也不妨礙林溪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了。
所以當(dāng)泠淵再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活蹦亂跳,開始啃桌子上的桃子,看到泠淵的時候,還伸手打了個招呼。
“好了?”
“好了,被你這金髓池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就是凡人都能脫胎換骨,平步青云,更何況我呢?!?br/>
“看來好得差不多了?!?br/>
嘴上這么說,泠淵卻徑直走到了林溪身邊,不由分說地就抬起一個胳膊來,左掐一下,右捏一下,弄得林溪想笑又不敢笑的。
“上神,你干什么?”
“檢查。”
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林溪覺得自己要是笑出聲,是不是對人家很不尊重。
可她真的天生就怕癢,尤其是泠淵每回都能很準(zhǔn)地按在她的癢癢肉上,到最后實在是憋得滿臉通紅,才舉手投降。
“上神,我真沒事了,再說你要檢查,用靈力一探不就知道了。”
被林溪這么一提醒,手落在林溪腰間的泠淵突然像被下了定咒一樣愣在那兒。
然后才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樣檢查,準(zhǔn)確些?!?br/>
林溪歪頭表示不太理解,摸骨頭只能摸到個大概,可是用靈力就能夠查探到身體里面,不都是內(nèi)傷好得比外傷慢么?
算了,泠淵戰(zhàn)神畢竟靈力比她高那么多,他說是什么,那自然就是什么了。
而泠淵哪里會承認(rèn),他是這么多天都靠手摸習(xí)慣了,所以才連用靈力這個方法都沒想起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
“對了,你沒和我爸媽說吧?還有老爺子?”
“我先前不太確定你的狀態(tài),害怕他們來,也不過是加重他們的顧慮,如今你好了,自然是要同他們說的。”
“別別別!”
林溪趕緊招手,把手里的桃子趕緊啃干凈,“我都好了,還說什么啊!你和他們說,他們也還得再擔(dān)心一次?!?br/>
“這當(dāng)然不行,這事本就因我而起,怎能隱瞞不報,日后若是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說我害怕?lián)?zé)才瞞著他們?!?br/>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誰去說?你放心!再說了,這事本就是因為我觸犯天條,如今我挨了一個金剛?cè)?,也算是得到了?yīng)有的懲戒,我真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br/>
泠淵還想拒絕,畢竟這在他看來,是不道義的。
但又細(xì)想了一番林溪的話,確實現(xiàn)在告訴林溪家人,也不過是徒增擔(dān)憂。
“你如今筋骨尚好,不要大動,待靈力恢復(fù),才算是完全好了?!?br/>
“放心,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放在心上的。我在上神你這兒待了這么多天,外面可有發(fā)生什么事?”
“沒有?!?br/>
不過,要是把那個青陽來找過林溪也算作是事的話,倒算得上一件。
但泠淵直覺,不應(yīng)該告訴林溪,所以回答得很斬釘截鐵。
“那行吧,我都出來這么久了,得回茶館看看。”
正要走,手腕卻被拉住了,一看是泠淵,“怎么了?”
“你身子還未大好,暫時先不要接單?!?br/>
這算是關(guān)心?
林溪的面部表情僵了一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做些別的來回應(yīng)一下。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再出事,就瞞不住你爸媽了?!?br/>
聽泠淵這么一說,林溪松了口氣,嚇?biāo)浪?,她還以為泠淵剛才關(guān)心自己呢,害得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放心放心,我接單都是要保證客戶質(zhì)量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br/>
泠淵這才松開了林溪的手,但卻在林溪跨出門口的時候,手在空中做符,將那符印印入了林溪身體中。
一回到茶館,林溪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有女強(qiáng)人潛質(zhì)的,一想到那么久沒接單了,她就渾身癢癢。
而小巴呢,一看到林溪,就充分發(fā)揮了他作為狗的屬性,圍著林溪上躥下跳。
等蹦跶的差不多了,才開始抱怨,“老板娘!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dān)心死你了!”
“喲,長大有出息了,還知道關(guān)心你的衣食父母啦?!?br/>
“老板娘!”
“好啦,我不就是上了九重天一趟么。”
“你這一趟去的比你接三個單子還長,老爺和夫人可是來找過你幾回了,要不是你之前叮囑過不能說你被天庭叫去三庭會審了,我真扛不住了?!?br/>
“我爸媽來過了?”
“好幾回了,最近的一回都快給我上酷刑了。”
“可以啊小巴,還經(jīng)得起死纏爛打了,是條好狗了!”
小巴面子上還不太高興,可是尾巴卻已經(jīng)搖了起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不過老板娘,你這回三庭會審去的時間也太長了,我真以為你被貶下誅仙臺了呢?!?br/>
林溪想了下,她那時候的筋骨全碎,估計和被貶下誅仙臺的痛差不多。
“就你老板娘這么聰明的腦瓜子,還能被貶下誅仙臺?”
“老板娘,說真的,你走了之后,來找你的可不少人,我都和他們說了,你最近不在茶館里,可他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就收到了風(fēng)聲,絡(luò)繹不絕?!?br/>
“真的???!”
林溪自打接手茶館以來,還沒有遇到過被人追捧的時候呢。
可惜現(xiàn)在人估計都被小巴趕得差不多了,店門口還是一片冷清,倒是對面的轉(zhuǎn)運茶樓生意火爆。
“可不是么,還有的給我留了信,叫我一有你的消息就通知他?!?br/>
“是么,我看看?!?br/>
小巴從一個柜子里找出一封信來,放在林溪手上。
林溪一看那信紙,還不是便宜貨,看來這位主顧是個有錢人。
翻開信沒看兩行,林溪就打算扔了,“自殺的案子,我不喜歡?!?br/>
“我也和他說了,可他偏偏說非得等到你?!?br/>
“叮鈴鈴!”
正說話呢,門口的鈴鐺就響了,林溪一抬眼就瞧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走進(jìn)來,目光先是在茶館里搜尋了一遍,看到林溪的時候,直接坐在了林溪前面。
“你就是老板娘吧?”
“我…你哪位???”
“我是給你留信的人,我想擺脫你幫我們一個忙!”
“你們?”
“對!”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了一幫十五六歲的少年,從氣質(zhì)來看,這伙人應(yīng)該都是同樣的生活背景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