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石子的方向之所以會發(fā)現(xiàn)變化,這根纖細的樹枝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粗伳┲t得意洋洋的樣子,三笑很開心。原以為顏末謙還需要幾天的訓練才能上靶,沒想到,這小子的悟性竟然這么高。
“看來端木先生的教誨,你都聽進去了。”顏末謙請教端木仁的事情三笑早已知道。雖然他內(nèi)心里更希望顏末謙向他請教,但顯然端木仁,更適合為人師。
“端木先生是忘塵谷中最博學的人。他的話,我自然要聽。”顏末謙今日能夠上靶,離不開昨日端木先生的解惑。
“端木先生的確是有大本事的人,末謙,有件事情,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比κ疽忸伳┲t放下手中的彈弓,而他也放下了手牽靶子的細線。
在顏末謙的印象中,三笑先生是一個極為樂觀,又極為嚴厲的人。他今天說話的態(tài)度,讓顏末謙并不適應。
他印象中的三笑先生,不曾是個溫柔的男人。
“三笑先生請說。”倆人已經(jīng)相識十二載,但此刻眼前的三笑,卻是又熟悉,又陌生。
“褚貢的仇,你一定要報嗎?”
“老師對我的恩情,如同再造。三笑先生此言,是在懷疑我的決心嗎?”顏末謙的語氣有些不悅。被別人質(zhì)疑的感覺自然很不好受,更何況如今三笑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此發(fā)問,顏末謙的心中自然大為光火。
“你老師的死,與“生死天祿”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上至朝野、下至江湖,“生死天祿”的勢力遍布整個帝國,與這樣的組織為敵,你不怕嗎?”
“權傾朝野如何?勢力遍布整個帝國又如何?他們殺了老師,此仇不共戴天。”顏末謙畢竟是少年心性,被三笑言語一激,瞬間失去了理性。
三笑不緊不慢,跟顏末謙分析了“生死天祿”與那次叛亂的關系。
根據(jù)四方盟的情報打探。這次叛亂的原因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組織-太平教。
這個太平教在之前也是個樂善好施,附注百姓的組織。太平教教主更是醫(yī)術精湛,救助過很多人,在民間也頗有聲望。只是在半年前,太平教似乎與“生死天祿”這個組織攪和到了一起,叛亂就在兩個組織的不謀而合中開啟了。
對于此次叛亂,朝廷之所以沒有派兵鎮(zhèn)壓是因為這個消息,根本沒有傳到當今天子的耳中。所有有關戰(zhàn)事的邸報在呈交給天子之前,就被“生死天祿”的人,刪選掉了。所以才會有宛城被圍的情況。
而那個讓褚貢身死的真兇,根據(jù)四方盟的情報是“生死天祿”的主事者之一-執(zhí)行者。
執(zhí)行者的身份很神秘,唯一的情報,執(zhí)行者是使劍的好手,其實力已經(jīng)超越宗師境界。
宗師境界,常人難以達到。一旦進入宗師境界,即可開山立派。讓三笑搞不懂的是,這個超越宗師境界的高手,為何甘愿成為“生死天祿”的爪牙。
三笑說這些的目的并不是要令顏末謙害怕,而是希望他想清楚,并做出正確的選擇。
面對這些強大的對手,光憑一腔熱血是不夠的。若是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生死天祿”這只暗影中的巨獸,便會突如其來,將他吞的連渣都不剩。
““生死天祿”嗎?我想我已經(jīng)跟他們交過手了?!比Σ⒉恢?,其實顏末謙已經(jīng)跟“生死天祿”交過手了,交手對象,就是執(zhí)行者的徒弟,那個叫懷民的男子。
也是他,第一次讓顏末謙感覺到了恐懼。只是當初的那種恐懼,如今已成為顏末謙變強的養(yǎng)分,深埋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