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王五眼珠子一轉(zhuǎn),也不曉得趙統(tǒng)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貫的錢實在是太有誘惑力,王五心一定,臉一紅,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對著趙統(tǒng)大吼著:“你!既然不愿意兌換,何必污蔑我!”
唾沫星子飛了一地,趙統(tǒng)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著臉上的口水,然后極為嫌棄的把手帕扔在地上。
略帶著怒火的眸子就這樣與王五的視線對撞著,趙統(tǒng)不在繼續(xù)開口,則是冷漠的起身,走到丟在王五腳邊的紙條,輕輕搖搖道:“王五這可是你的?”
王五以為趙統(tǒng)會做鬼,趕緊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即點了頭,喜色直接上了眉梢,得意洋洋中又帶著忿忿不平道:“真的跑不了,趙大藥罐子,你可敢讓周圍的街坊瞧一瞧?”
聞言,趙統(tǒng)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揚,如同這天一樣寒冷的眸子盯著王五,冷哼道:“呵呵,你要查來便是,這些街坊你可選擇一人來驗證,不過,王五你一家子的人就休想了?!?br/> “哼!”
王五也有樣學(xué)樣的冷哼了一聲,走到人群中,仔細(xì)的挑選了一番,都是街坊,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王五眼珠子一轉(zhuǎn),肚子里的那些壞水便蹭蹭的冒了出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一旁還在緊緊攥著紙條的老趙頭,頗為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趙先生你乃是大伙的先生,您火眼金睛的,一定能看出真?zhèn)?.....”
一陣馬屁拍下來,旁邊站著的街坊,聽得都起了雞皮疙瘩,這老趙頭倒好,倒是甘之如飴,裝模作樣一番,雙手負(fù)在背后,起步間,抬著八字步,走到趙統(tǒng)面前,雙眼盯著從未離開木桌子上王五中獎的紙條,見紙條上歪歪扭扭,寫著壹的黑色字體,老趙頭極為不悅的回頭瞪了一眼王五。
似乎王五這廝讓自己上來,并非是為了給自己長面子,而是要讓自己顏面丟光啊!
怪不得,這趙家的娃娃剛接過王五手中的紙條,就立即判斷這是一張假的。
“趙先生是真是假你倒是給俺一個回信?!?br/> 見老趙頭的臉色,王五心中一咯噔,一種不妙的感覺直接蔓上了心頭,就像是瘟疫一樣,快速的傳染身體,從頭到腳,都有一種化不開的寒冷,他繼續(xù)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應(yīng),肯定了,自己就可以拿著這張一等獎的紙條換區(qū)整整一貫錢,讓自己痛快的喝個夠,也順便把欠了銀鉤賭坊的錢給換了。
一貫錢!一貫錢!
就可以解決掉自己身上全部的問題。
“假的!”
當(dāng)老趙頭說出這個字眼的時候,老趙頭自個送了一口氣,正在排隊的街坊中,大部分的人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們剛開始的時候既是希望趙統(tǒng)給能出一個完美的解釋,同時也在恐懼著,生怕大將被人給領(lǐng)走了。
“假的?”王五聲音的分貝一下子提高了五分上去,嗓音有點沙啞,這沙啞中帶著一絲的陰冷,他覺得老趙頭這是在耍他!
他之所以選擇老趙頭,是因為整個藍(lán)田縣的人都知道,藍(lán)田縣有一個叫做趙前的不得志的書生,書生不得志就算了,更難得的是這書生也是牛鼻子脾氣,容不得別人一絲的戲謔與他,后來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了,老趙頭就直接和趙家給干上了,這一懟,就直接懟了幾十年,這幾十年來,老趙頭時時刻刻的都在找著趙家的麻煩,也幸虧趙家乃是藍(lán)田的大家,禁得起折騰,不過說來也奇怪的是,這老趙頭啊自從半年前,趙家一下子落魄后,老趙頭已經(jīng)不找趙家的麻煩,甚至在有些時候還會維護(hù)著趙統(tǒng),不然趙統(tǒng)與玉娘二人,說難聽點都是富貴子弟,十指不沾陽春水,要是沒有這些街坊的救濟(jì),早已經(jīng)餓死了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