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個小時后。
直升機(jī)緩緩?fù)T跁r府的草坪上。
時域霆下了直升機(jī)后,盯著機(jī)艙里的安如初,滿眼狠戾,“還不給老子下來?!?br/>
安如初跳下來。
喀嚓一聲。
腳崴了。
“不是挺能干的嗎?”時域霆上前扶著她,她用力揮開,“不用你扶。”
她倒是挺倔強(qiáng)的。
只不過衣著襤褸。
黑色的皮褲上破了幾道口子。
巾巾帶帶的破口處,血跡斑斕。
傷勢并不嚴(yán)重。
皮外傷而已。
都是叢林里,被樹枝灌木劃傷的。
“識趣的?!睍r域霆的目光從她傷口處抽開,將她橫抱懷中,“就別動?!?br/>
安如初掙扎。
“再動試試?”他俯視她。
她不甘被擒。
更不甘被他這么抱著。
“放開我?!?br/>
“老子不放?!?br/>
走了幾大步。
她掙扎得厲害。
“放開。”
“安分點(diǎn)?!?br/>
時域霆停下來。
垂頭時。
冷眸微瞇。
滿眼危險氣息。
“安如初?!彼厍惶帀褐豢趷簹猓幊脸恋耐鲁鰜?,告誡道,“動一次,一天一夜。”
第二下。
“兩天,兩夜。”
第三下。
“三天三夜……”
“時域霆,有你這么變本加厲嗎?”
“不想下不了床?!睍r域霆抱著她朝南棟,徑直而去,“就別亂動?!?br/>
南棟二樓。
臥室。
時域霆將安如初甩在床上。
“你要干嘛?”安如初往后退縮,時域霆看著又臟又一身破爛的她,“給我滾去浴室,洗干凈了再出來?!?br/>
“我不洗?!?br/>
“不洗?”他挑了挑眉,滿眼曖昧和告誡。
她識趣的下了床,“洗就洗?!?br/>
半小時后,安如初穿著浴袍出來。
“坐下?!睍r域霆坐在黑色的沙發(fā)上,命令道,“坐我身邊。”
“時域霆,你能不能不用強(qiáng)的?”她拽著手里的毛巾,走過去,“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乖乖坐著?!睍r域霆拉著她坐在身邊,“不許動?!?br/>
“喂……”
她張口。
他握著她的腳踝,把準(zhǔn)備好的消毒棉簽,擦在了她的傷處。
涼涼的液體。
舒服極了。
安如初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幫她處理傷口。
時域霆用棉簽的棉花處,撇開她傷口里的臟東西和碎渣。
“嘶……”疼!
她皺眉。
“不是挺有本事嗎?”時域霆捏著她欲縮的腳踝,“也知道痛?”
她看著他用力撇出傷口處的臟亂碎渣。
不由又抽了抽腿。
“痛也給老子忍著?!睍r域霆冷冷說。
說完,繼續(xù)處理傷口。
碎渣。
濃水。
死血。
全被他處理干凈。
以免感染。
最后,他拿著一瓶藥沫,灑在傷口處。
往上面貼好創(chuàng)可貼。
安如初看著他。
眉目認(rèn)真。
面色凝重。
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粗暴如他,卻有如此細(xì)致的一面。
那一瞬。
安如初有一種錯覺。
他替她處理傷口,是出于關(guān)心她吧?
粗暴霸道的男人,細(xì)致和體貼起來,果真是可怕。
可以讓她產(chǎn)生錯覺。
不知不覺的,多看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