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海帝王的突然出現(xiàn),魯?shù)婪蛳笳髯詈鬅o奈的終止了這次談話,放兩人離開了。
從學生會出來后,東海帝王和北原真司并排坐在訓練場的草地上,表情各異。
“吶,北原訓練員?!睎|海帝王屈膝坐在草地上,背后的馬尾輕輕搖晃。
在活動室看到那條帖子后,東海帝王就立刻意識到了魯?shù)婪蛳笳髡冶痹嫠镜脑颍缓蠛芸炀屠渌艘黄鹆锪诉^去。
然后,她就在外面旁聽完了幾乎所有對話,最后終于是沒忍住推開了門。
至于說特別周和小栗帽,則是被日蝕帶走了,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
北原真司一臉惆悵:“怎么了?”
日蝕離開的時候,他其實也想走來著,但剛發(fā)生了那種事,東海帝王不可能放他離開,基本是被強拖過來的。
“雖然可能有些不太禮貌,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br/> 東海帝王不解的看向他:“那你為什么要和會長那樣說話?你明明看得出來她生氣了吧?”
北原真司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的,但我要是不堅定點,她那邊說不定真會給你強塞一個訓練員過來?!?br/> 東海帝王甩著馬尾,表情有些疑惑:“可這和你沒關系吧?倒不如說這樣對你反倒有好處吧?”
“怎么沒關系?”
北原真司也回以同樣疑惑的目光:“你給我兩倍分成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東海帝王:“......?”
看這東海帝王疑惑的目光,北原真司也愣住了,心中生出了不妙的預感。
“不是,等下,帝王,你該不會,就什么都沒想的就打算給我兩倍分成吧?”
東海帝王的目光越發(fā)迷茫,就連背后尾巴的擺動都慢了許多。
“北原訓練員,你在說什么?我們不就是說的,只要你不插手我的任何事物,就給你兩倍分成嗎?這有什么問題嗎?”
北原真司看著她,沉默了許久,確認她真的什么都沒意識到之后,整個人忽然向后一倒,躺在了草地上。
過度理解害死人啊。
“北原訓練員,到底怎么了?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什么問題嗎?”
北原真司嘆了口氣。
“東海帝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在答應了你的擔當要求后,會發(fā)生什么?”
聽到北原真司的話,東海帝王愣了一下,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不過還沒等她完全想明白,北原真司就再次開口,沒有謎語,直接解釋。
“會有很多人因為你的名氣而關注我,其中肯定會有各種不信任和質疑的聲音,魯?shù)婪驎L和那些關心你的人也不可能對此視而不見,各種壓力會接連而來。”
“尤其是在我不能干涉你訓練的前提下,這種壓力還會成倍增長,雖然現(xiàn)在別人還以為我和你只是擔當?shù)年P系,但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我們之間的情況會暴露,到時候恐怕還會掀起更大的浪潮。”
“我原本以為你是考慮到了這些,才許諾了我兩倍分成,多出來的那一倍就算是我?guī)湍沩斪⊥饨鐗毫Φ目箟嘿M?!?br/> 東海帝王低下了頭,背后的馬尾也停下了甩動。
“我沒想到這些......”
聽完這些話,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樣的錯誤。
她一開始想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用錢封住北原真司的嘴,讓他沒事就別來管自己就好,但從來沒想過這背后可能會引發(fā)什么后果,更沒想過北原真司會怎么樣。
她不是個笨蛋,沒意識到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意識到了之后,她很快就想到了更多。
北原真司說的還僅僅是往好處想時候的壓力,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來自各方的壓力肯定會越來越大。
尤其是如果她那天表現(xiàn)不佳了,甚至是輸了比賽,那以她的名氣,怕不是北原真司會被戴上‘天才毀滅者’‘特雷森的恥辱’之類的名號,整個訓練員生涯都會蒙上一層陰影。
為了自己的任性,她付出了一倍的分成,但北原真司卻是賭上了自己的未來。
并且,和她不同的是,他是在清楚一切的情況下把賭注壓上去的,而她甚至對此一無所知。
想清楚一切后,有莫名的情緒開始從心底滋長。
慌張?愧疚?后悔?又或者是一些別的什么?
她分不太清。
沉默許久,她幽幽開口。
“北原訓練員,你覺得你這么做,值得嗎?”
“有什么不值的?”他反問。
“誒?”
這個反問讓東海帝王愣了一下:“可是萬一我輸了的話,或許......”
北原真司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那別輸不就行了?”
別輸不就行了?
這個回答讓東海帝王呆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再次開口。
“北原訓練員,你,就那么相信我嗎?”
相信即使如此任性的她也能獲得最終的勝利,哪怕一次的失敗都可能葬送他的未來。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答應你?”
北原真司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
“而且我未來的經(jīng)濟狀況,直接就和你的勝率掛鉤,你要是贏不了的話,我未來可就八成要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你說我信不信你?”
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