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極為普通的廂房內(nèi),秦罡坐在廂房中的竹椅上,仔細(xì)的觀察著房內(nèi)的一切,雖說從外部看來,這間廂房最多是屬于那種看著還不錯的房子,可是一旦進(jìn)入廂房內(nèi)部,卻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主人的用心,整間屋子用風(fēng)情大雅來講都毫不為過。
收拾整潔的床被是一絲的褶皺都沒有,床頭的紗帳也被挑開,分別掛在床頭兩邊的掛鉤處,房間的窗臺處放置了數(shù)盆讓人叫不上來名字的花朵,讓整間屋子都充滿了令人神迷的花香。
屋子的中間則被擺置著一根由老根雕琢而成的茶海,其根雕之上是那栩栩如生的鳥群,就仿佛活了一般的展現(xiàn)其中,茶海之上,幾冊攤開了的竹簡更是讓秦罡頗感興趣,只見他就這般背著手的在屋內(nèi)走了兩圈后,就隨手的抄起茶海上的一冊竹簡獨(dú)自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冊記錄大陸奇聞要事的竹簡,但說這冊的作者也是能人,能將整個大陸的奇聞趣事都紛紛記錄在冊,只是不知道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顛了顛這手中竹簡的分量,令其傳出了陣陣的書聲,秦罡這才淡淡一笑的將這冊竹簡放回原處,又隨手的拿起了另一冊看了起來。
“哎我說你這大黑個,怎能如此亂動姐姐的書?趕緊給我放下不準(zhǔn)亂看,切莫叫姐姐發(fā)現(xiàn)了生氣,姐姐最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了?!?br/>
就在秦罡看的入神的時候,一個稚嫩的女聲隨即大聲的斥道,這聲音一聽就是方才一路引領(lǐng)自己前來這間屋子的那名叫如仙的小女孩。
只見如仙說罷便一下子沖到了秦罡的面前,還差一點(diǎn)的撞到他的懷里,火急火燎的將他手里的竹簡奪下,然后死死的抱在自己那瘦小的懷里,瞪著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秦某不知這如霜姑娘約在下來此廂房是要談何事?怎的這半天了還不見個人影子?要是再不出面的話,秦某可就要走了啊。”
此時秦罡已經(jīng)在這內(nèi)府的西廂房干坐了半天了,還不見那主事的如霜姑娘,秦罡不僅問起如仙。
究竟是何事?為何會約我?
秦罡心里想著,腦袋里不停地在琢磨著。
“你急什么,姐姐說來就肯定會來,你這個大黑子再等等,怎得這般不耐煩?”
如仙面不改色的對著秦罡瞪著眼睛說道。
而就在此時,廂房的門被推開了。
“如霜給侯爺賠不是了,讓侯爺久等了?!?br/>
只見如霜推開廂門后,對著秦罡施了常禮,才悠悠的走了進(jìn)去。
“仙兒你出去吧。”
如霜看著如仙,面帶微笑的安靜的說著。
“哦,哼!”
如仙說罷,則起身走出廂房,輕輕地將廂門合上了,不過在臨關(guān)門之前,瞪了眼秦罡,重重的哼了一聲。
待如霜靜坐于秦罡對面后,看到茶海與自己出門前的布置如出一轍,便無奈的自嘲道:
“我這小妹年紀(jì)尚小,連斟茶都不會,倒是我姐們二人怠慢了侯爺,還望侯爺能見諒才是?!?br/>
說完后,隨即將茶海上的書冊收整了下,便站起身將收整好的書冊放置于身后的物臺上,然后扭頭望著秦罡又開口詢問道:
“不知侯爺?shù)目谖度绾危课疫@里有些貢茶,還想請侯爺鑒賞鑒賞?!?br/>
如霜說完,還象征性的將物臺上的一包不知名的茶餅托于掌心,然后向秦罡示意起來。
“哈哈如霜姑娘島上心細(xì)的緊,姑娘看著弄就好,我這類粗人,飲茶就如同馬兒喝水,不講究的。”
秦罡哈哈一笑,回應(yīng)著,只不過他的眼神里總是在琢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侯爺如此英雄氣概,倒是小女子做作了?!?br/>
如霜說完,便從物臺上抱下一個紫砂壺,轉(zhuǎn)身在秦罡對面坐下。
只見如霜熟練的燒水,洗壺,泡葉,浸盞,待一系列準(zhǔn)備工作都做完后,替秦罡將面前的空盞斟滿了一杯清茶。
“好茶,承黃不污,味淡而芳,清儒見底,沁脾心扉。”
秦罡盯著這杯清茶,詠嘆完畢便端于面前,一口喝了下去。
“不愧是上好的貢茶?!?br/>
喝完后,秦罡難免露出一股舒爽的神情說到。
“沒想到侯爺也是位懂茶之人,只要侯爺喜歡,小女子愿為斟盞,只是之前小妹對侯爺有所怠慢,如霜理應(yīng)替小妹向侯爺請罪,還望侯爺雅量,畢竟小妹還小,本來奴家應(yīng)以酒賠罪,但只因奴家最近身子孱弱,實(shí)在是不能飲酒,所以也只能以茶代酒敬侯爺一杯了,還望侯爺體諒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