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微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熟睡的希爾薇臉上,希爾薇睫毛輕動,在熟睡了十幾個小時后,終于醒了過來。
希爾薇迷糊的坐起身子,被子輕輕滑落,露出白皙的皮膚來,她用小手揉著眼睛,有些茫然的望著屋內(nèi)。
“這……是哪里?”
身下松軟的觸感,以及微暖的被窩,都讓希爾薇有些發(fā)懵,呆呆的她片刻后才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可她卻明白自己是沒有資格睡床的。
可當希爾薇站起身子后,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沒穿,又急忙鉆回被窩,她環(huán)顧四周,視線游移,最后落在了床邊的白色護士服上。
又是……這樣嗎?
希爾薇眼神空洞的拿過那件白色護士服,她知道這是什么,但心中卻也再難有波瀾。
奴隸是沒有選擇衣服的權(quán)利的,哪怕主人給的只是件破布,奴隸也只能乖乖穿上。
白色護士服很合身,合身到像是貼身訂做的,希爾薇穿好衣服,低著腦袋,小手捏著裙角,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很久之前,那個暴虐的主人也喜歡讓她穿上白色的衣服,因為他喜歡看白色被鮮血染紅的模樣。每當用鞭子抽打希爾薇時,他總是那么興奮,那么滿足,仿佛他的世界是用別人的哀嚎來支撐的。
希爾薇望著身上的白色護士服,眼神黯然,身子微微顫抖,她站在門前,陽光將她瘦小的影子拉的很長,有些孤單。
即使是野草也是有根的,而她也只能算是無根浮萍,風來她隨著風走,雨落她便沉入譚底。
希爾薇在門前站了許久,她不知道門后等待她會是什么,或許這白色護士服,在推開門后便會被鮮血染紅,又或許更糟。
白色,不就是用來弄臟的嗎?
又過了許久,希爾薇膽怯的伸出手掌,緩緩?fù)崎_屋門,卻見葉聞早已坐在餐桌前,像是等了許久。
葉聞看向希爾薇,溫柔一笑。
“早安,霸天……額……天霸?”
葉聞想了許久,也沒想起是叫天霸,還是霸天,于是用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表情,重新說道。
“早安,希爾薇?!?br/> 希爾薇低著腦袋,不敢直視葉聞的目光,小手扯著衣角,怯生生的叫道。
“早安,主人。”
“你得叫我?guī)煾??!?br/> “好的,主人。”
“算了,隨你吧?!?br/> 葉聞伸手拉過一個凳子,拍了拍,向希爾薇招呼道。
“來,過來吃飯?!?br/> 希爾薇眉眼低垂,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卻沒有坐在凳子上,而是跪坐在餐桌前,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葉聞一愣,伸手將希爾薇拉了起來。
“我是讓你坐在凳子上。”
希爾薇迷茫抬起小臉,仰視著葉聞,怯生生的問道。
“主人……您剛才說什么……”
葉聞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摸希爾薇的頭,只是剛一伸出,又一臉尷尬的收了回去。
“我說,讓你坐在凳子上?!?br/> “希爾薇……不明白……”
葉聞看著身子微微顫抖的希爾薇,心中一酸,希爾薇眼里沒有驚訝,也沒有感動,而是恐懼。
她不是聽不懂葉聞的意思,而是不明白……這又是什么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