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gè)上好的青花瓷茶盞摔在地上,砸成了碎片,茶水濺得四處都是,甚至沾染到了那雙粉白的繡鞋之上。
陳李氏緩緩收回自己的手,語氣仍然溫柔,“不小心失手打了茶杯,花嬤嬤你收拾一下?!?br/> 這是不打算讓小丫頭進(jìn)來的樣子,花嬤嬤聞言了然的道了聲是,撿起地上的碎片快步走出門去,關(guān)好門,就在門口守著。
屋里除了陳李氏和陳嬈再?zèng)]其他人了,陳李氏再繃不住臉上的雍容平靜,咬著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握拳一下捶在了桌上,低聲道,“欺人太甚!”
陳嬈眼神閃了閃,連忙上前扶著陳李氏肩膀,柔聲道,“娘,您別氣壞了身子。
還有,明日爹爹就要走了,您這會(huì)子該是去服侍爹爹就寢才對(duì)。”
做女兒的管到爹媽的“房事”上了,陳李氏卻一點(diǎn)也沒有責(zé)怪陳嬈說話不得當(dāng)?shù)囊馑?,只兀自平息著胸口的怒火,低聲道,“他又去陪他那好女兒去了,哪里有我伺候他的份?!?br/> “娘,您今兒太失態(tài)了?!标悑普Z氣冷肅了兩分,朝陳李氏使眼色,意思是小心隔墻有耳。
陳李氏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聲音到底放低了不少,“花嬤嬤在外面守著呢,何必這般小心。
娘就是氣不過,今日|你爹明擺著是拿著你弟弟的安危來拿捏咱們,娘不信你看不出來。
呵呵,說來也真是可笑,在他心中,只有那人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兒女,就不是他的兒女么,我實(shí)在……”
“娘!”
陳嬈語氣急促而又帶著責(zé)備,陳李氏收了聲,沉默了許久才道,“是娘失言了?!?br/> ……
“曦兒,這一次爹爹走,把獵鷹留在你身邊,若遇到危險(xiǎn),你也好自保?!标愱惶煺f著拍了拍手,陳曦都還沒有看清楚那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面前就已經(jīng)多了一個(gè)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