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文離開千里巖時,一臉的失望。來時的目的一個也沒達到。
他倒是想耗在千里巖和蕭鵬多交流一下,但是他可沒那么多時間,畢竟這只是來華夏進行商業(yè)活動而已,還要趕回米國參加聯(lián)賽,不過沃文也不是沒有收獲,他拿到了蕭鵬的電話號碼,反復叮囑蕭鵬,如果去米國,一定要去找他。
蕭鵬這倒沒拒絕。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吧。說不定哪天去米國,有個導游也好。再說了,蕭鵬本身也不反感沃文,沃文雖說是一名超級球星了。但是確實性格不錯,最起碼并不張狂。
當然,蕭鵬也不會去刻意巴結他,蕭鵬交往原則,就是隨緣。
比如那個馬文俊,對自己有敵意,現(xiàn)在倒是跟著沃文他們離開了,但是蕭鵬能想象的到,馬文俊回去后,肯定還要倒霉。結果肯定好不了。不管沃文還是方晴雅,都是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你馬文俊自作聰明,拿著沃文當槍使,你覺得能有個好?
比如現(xiàn)在,蕭鵬正在院子里和蔣愛軍劉慶龍喝茶,談笑自若,并沒有因為兩人身份如何而自卑緊張,仍然保持著一顆平常心。
劉慶龍捧著蕭鵬的茶壺愛不釋手,而蔣愛軍,則戴著眼鏡,仔細觀察著蕭鵬雕刻的茶桌。
觀察了半天后,蔣愛軍摘下眼鏡,嘆了一口氣,說道:“小蕭啊,我這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我玩了那么久收藏,自認手里還有不少好東西,可是到你這里一看,我才發(fā)現(xiàn),我手里那些玩意,真的只能算得上玩意了。你看看你這茶桌,紋理天成,這雕刻的古松觀海亭堪稱藝術,不論寓意還是雕工,都堪稱是絕世手筆?!?br/> 劉慶龍呵呵一笑:“老蔣,你要逗死我?你這臺詞剛才在參觀小蕭房間時,已經(jīng)說了四五次了,你換個詞說說也行啊?!?br/> 蔣愛軍兩眼一瞪:“好就是好。你憑著良心說,小蕭的這些東西不好么?”
劉慶龍聽了,也不抬杠了:“這個沒的說,小蕭的手藝確實不是蓋的?!?br/> 蕭鵬被夸的也不好意思了:“兩位叔叔抬愛了,這就是我即興之作,不值一提?!?br/> 蔣愛軍瞥了蕭鵬一眼:“過分的謙虛就太假了。”
蕭鵬哭笑不得,難道非要我說:“您二老說的沒錯,我做的東西就是好?”
“茶壺不錯,茶桌不錯,可惜,就是茶葉糙了點?!眲c龍慢悠悠的說道。
“劉叔行家,這茶葉就是林子里的野茶,自己隨便炒了炒,鄉(xiāng)下人沒那么多講究,有茶喝就不錯了?!笔掶i并沒否認劉慶龍的說法。
蔣愛軍聽了,露出一個笑容:“小蕭,我家院子里種著兩棵茶樹,品種倒不錯,改天給你帶幾枝枝芽,看看能不能在你這里接嫁成功。你這里的海洋氣候,火山灰土壤,說不定還能接嫁出口味不錯的茶葉呢?!?br/> 蕭鵬一聽,趕緊道謝:“那可真要多謝蔣叔了。”
蔣愛軍揮揮手:“多大點事。”
劉慶龍拿著蕭鵬新增他的煙斗,在蔣愛軍面前拼命嘚瑟:“小蕭,剛才那個外國女人跟你說了什么?怎么看從剛才開始一直心不在焉?”
吃完飯后,喬安娜第一時間進行她的動物考察大業(yè)去了。結果沒多久,就看到她興高采烈的跑了回來,激動地都口齒不清了:“斑鱉!上帝,你不相信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斑鱉!是斑鱉!”
蕭鵬看到喬安娜的激動樣,就心底一沉,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管是什么,這應該不算是你發(fā)現(xiàn)的?!?br/> 喬安娜正在興頭上,也沒介意蕭鵬的語氣:“斑鱉,你敢相信么?這里有大量斑鱉生存著,在這之前,全世界也只有三只斑鱉了,兩只在華夏,一只在越南。因為這三只斑鱉歲數(shù)都已經(jīng)很大了,一直沒有繁衍后代,一直被認為是馬上要絕種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斑鱉的種群!”
斑鱉,是比中華鱘更瀕危的水中大熊貓,屬于華夏特有種,喬安娜其實有一點也說錯了,目前世界上已知存活的并不是三只,而是兩只,越南的那只已經(jīng)于2016年死掉了。
沒想到千里巖竟然有野生斑鱉族群的存在,好吧,這是個好消息??墒菍τ谑掶i來說,這可不亞于晴天霹靂了。
如果斑鱉真的這么珍貴,作為斑鱉生活區(qū)域的千里巖,今后將何去何從?想到這,蕭鵬就頭大了?,F(xiàn)在蕭鵬最后悔的就是讓方冉冉帶人到島上來了。真是給自己添麻煩,這麻煩事一件接一件的,蕭鵬不禁仰天長嘆:“我就想養(yǎng)點魚掙點錢,怎么就這么難呢?”
斑鱉如果引起重視,被列為自然保護區(qū),蕭鵬想想都酸爽。
聽到劉慶龍問自己,蕭鵬不禁也嘆了一口氣:“劉叔,還記得上次你來時,咱們吃的那大王八么?”
劉慶龍點點頭:“當然記得了,個頭大,味道也好。這野生王八確實比家養(yǎng)的強多了?!?br/> 蕭鵬苦笑道:“這王八可不簡單,那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叫做斑鱉,一直被認為僅有兩只,馬上就絕種了。這一下在咱這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我有種預感,這事如果傳出去,今后千里巖漁場,就變成千里巖斑鱉自然保護區(qū)了?!?br/> 劉慶龍一聽,兩眼一亮:“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