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歷1228年1月1日。
正所謂‘新年新氣象’,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青山鎮(zhèn)里面的很多普通家庭,也都舍得去消費(fèi)高昂的云軒酒樓吃上一頓飯。
但,今年,來到云軒酒樓大門前,他們卻又是發(fā)現(xiàn),云軒酒樓沒有開門。
緊閉的大門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
云軒酒樓整頓一段時間,下次開業(yè)第一天,包括酒水在內(nèi),全場五折大酬賓。
落款:周東皇。
“云軒酒樓關(guān)門了?”
“看來,是因為昨天發(fā)生的那件事情?!?br/> “聽說,云軒酒樓的大廚、伙計和丫鬟,都跑光了……只剩下掌柜阿福一人。原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
“等云軒酒樓下次開業(yè)……老板,恐怕就不是東皇少爺了?!?br/> ……
聚集在云軒酒樓大門外的一群人,議論了一陣以后,又紛紛離開,去別的小酒樓了。
昨日,周東皇廢了來自郡城的三大頂尖寒門世家的少爺,嚇壞了云軒酒樓的一群人,嚇得他們紛紛離開了云軒酒樓,深怕被周東皇連累。
最后,偌大一家云軒酒樓,只剩下掌柜阿福一人。
所以,周東皇讓阿福暫時將云軒酒樓關(guān)了,因為就算不關(guān),也沒辦法開下去。
人都走光了,沒有人手,根本沒辦法開門做生意。
當(dāng)然,不只是云軒酒樓里面的一群人走了,便是先前從玉蘭商會跟過來的一群丫鬟、護(hù)衛(wèi),也全都走了。
和云軒酒樓的一群人一樣。
面對郡城的三大頂尖寒門世家,他們對周東皇同樣沒有任何信心,深怕受到牽連,死在那三大頂尖寒門世家的手里。
一時間,云軒酒樓后面的整座府邸大院,都變得冷清了不少。
“還真是樹倒猢猻散?!?br/> 坐在前院的石桌前,周東皇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彎曲,輕輕敲打著桌面,搖頭一笑,但卻沒有絲毫不高興,因為他可以理解那些人。
現(xiàn)在,里里外外,除了他和他娘以外,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一個蓮婆婆和一個阿福。
“阿福,你應(yīng)該也有修煉真氣吧?”
周東皇看著畢恭畢敬立在一旁的阿福,微笑問道。
阿福留了下來,讓他感到意外。
畢竟,生死當(dāng)前,沒有幾個人會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跟著他冒險。
“老板,阿福資質(zhì)愚鈍,雖然有修煉真氣,但卻只修煉出了三兩百斤力氣。”
阿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憨憨一笑。
“家里還有人嗎?”
周東皇又問。
“阿福是孤兒。”
阿福臉上的憨笑漸漸收斂,眼皮垂下,眼中適時的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以后,我和我娘,還有蓮婆婆,便是你的親人?!?br/> 周東光目光一閃,“還有,以后不用叫我老板,叫我‘少爺’就行?!?br/> “另外,這兩天,你將你體內(nèi)的真氣廢了,我傳授一門新的功法給你,再給你一些聚氣散……不出意外,哪怕你資質(zhì)再差,也能在半年內(nèi)步入聚氣一重?!?br/> 阿福留下來,說明愿意將性命賭在他的身上,這樣的人,周東皇自然不會虧待他。
便是蓮婆婆,他也打算傳她一門功法,并且調(diào)配一些聚氣散給她服用。
患難見真情。
這一次發(fā)生的事情,讓他不再將蓮婆婆和阿福兩人當(dāng)外人。
“少爺,不用麻煩了?!?br/> 阿福苦笑搖頭。
在他看來,反正也沒幾天可活了,沒必要這么折騰。
“怎么?覺得我對付不了那三個寒門世家?”
周東皇自然看出了阿福的心思,啞然失笑,“阿福,你留下來……就是為了跟著我一起等死?”
“少爺,那三個寒門世家,都是頂尖寒門世家……聚氣三重的武道修士加起來,有十幾個?!?br/> 阿福提醒周東皇的同時,臉上的苦笑也越發(fā)的濃郁了起來。
先前,周東皇廢了那個自稱郡城李家之人的聚氣二重武道修士,他就為周東皇捏了一把冷汗,深怕郡城李家之人來尋仇。
現(xiàn)在,周東皇廢了郡城三大頂尖寒門世家的少爺,他不認(rèn)為周東皇能承受得住那三個頂尖寒門世家的怒火。
他勸過周東皇離開,但卻勸不動。
所以,他只能選擇跟著周東皇等死。
在周東皇昨日為他出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周東皇。
“你……”
正當(dāng)周東皇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蓮婆婆已經(jīng)快步走進(jìn)前院,恭聲向周東皇稟報:“少爺,外面有人找您,他說他叫‘冷寒風(fēng)’。”
“冷寒風(fēng)?”
周東皇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道黑色身影,那個面容冷峻的黑衣青年,青狼寨二當(dāng)家‘冷寒風(fēng)’。
“少爺,他是騎著汗血寶馬來的,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