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照片,倒吸一口涼氣,樊隊則繼續(xù)說:“我檢查過肖從云的尸體,他的手指上也有這樣一個傷痕,還沒有完全愈合,按照傷痕的時間推斷,應該是他死前兩三天左右造成的,同樣,在方明身上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傷口,李浩宗因為尸體已經徹底腐爛了無法辨認,但我猜測,也應該有類似的痕跡?!?br/> 我問:“所以樊隊你是懷疑,這個傷痕是兇手故意留下的?”
樊隊說:“是什么原因,目前我還無法掌握?!?br/> 我則翻看著案卷的結案記錄,結果卻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案,也就是說,樊隊給我看的卷宗,是一樁懸案。
我問:“這個案子最后的兇手沒有被抓???”
樊隊說:“你看到的是一份內部的卷宗,而這個案子因為現(xiàn)場的所有證據(jù)和痕跡都指向自殺,對外公開的案件里已經按照自殺結案了,所以你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我會介入這個案子的原因了,不單單是因為這個案件手段殘忍惡劣,更重要的是它和我一直追查的一條線索有關?!?br/> 我認真地聽著,樊隊則繼續(xù)說:“我再給你看一段錄像。”
說完樊隊點開了電腦里的另一段視頻,只有一分鐘不到,里面的內容卻有些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是因為拍攝設備的原因還是故意拍成了這樣昏暗的樣子,之所以我會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為視頻里面明明可以看得清人卻又故意弄成了昏暗難以分辨的樣子,不禁讓人覺得好似是故意這樣做的。
只見畫面里面是剛剛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坐在床邊,而從他的身旁看過去,能看到一個側著正在熟睡的男人,第一眼的時候我沒認出來,等再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我!
整個視頻如果不是進度條在走,我甚至以為就是一張照片,因為整個畫面幾乎都是靜止的,我看向樊隊,只覺得心里像是驚濤駭浪一般:“這是……”
樊隊說:“這一段錄像是我在接到方明案件前一天收到的。”
樊隊說他來到這里之后和金副隊、聶隊都私下確認過,視頻里的睡著的這個人就是我,所以樊隊才找到了我,并且把我也列入了兇手的目標之中。
我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會是我?”
樊隊說:“剛剛你見到的這個女人叫蘭鳳,面目屬于天生畸形,面目丑陋可憎,在火葬場做一些雜活,因為長久被人厭棄導致心理逐漸扭曲,據(jù)她講在鄒林海的煽動下于是做了這些事,而且你注意看這個視頻里一個非常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br/> 說著樊隊再一次點開視頻,指著其中一個比較暗的角落里說:“你看這里有一雙腳,但是人卻剛好被窗簾擋住了。”
我仔細看過去,果真看見的確是有一雙腳在那里,而且很巧妙地將身體擋在了窗簾后面,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問:“這個人又是誰?”
樊隊看著我,眼神有些怪異,好一會兒才說:“經過初步的調查,這個人可能是一個死人,而且那段時間這個死人可能一直都藏在你家里,可能是上一個遇害者,也可能是和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關系的另一個死者,但是現(xiàn)在這個死者還沒有被找到是誰,只有這段視頻是唯一的證據(jù)?!?br/> 一個死人站在我床邊的窗簾邊上?同時還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坐在我的床邊,而我竟然就在一旁熟睡,醒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覺這種畫面,簡直比恐怖片里的鬼片還恐怖,明明是人,卻比鬼更可怕。
說完這些,樊隊只說現(xiàn)在案件還在調查初期,很多東西他也不敢下定論,也沒有定論,所以暫時還什么都不能說。
樊隊問我:“你手指上出現(xiàn)這個傷痕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具體的時間記不清楚了,只是記得一個大概的時間:“大約半個月或者二十來天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