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馬戲團終于在豐收節(jié)之前趕到了朗姆鎮(zhèn)。
對于伊森來說,朗姆鎮(zhèn)有著特別的情懷,他的前身就是在這里長大的。
朗姆鎮(zhèn)的東北角,達根河靜靜地穿過這里,雖然已經傍晚時分,依然有農民在忙著收割。
此時朗姆鎮(zhèn)已經有了豐收節(jié)的氛圍,堆徹好的糧食和甘蔗隨處可見,農民們三五成群,載歌載舞。
伊森找了個借口,沒有參與馬戲團的晚餐,須臾便輕車熟路的出現(xiàn)在了鎮(zhèn)子中心的廣場上。
廣場上堆放的莊稼壘成一起,就像一座座小山包。
朗姆鎮(zhèn)的少年們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聽老比爾講他過去的故事。
這就是朗姆鎮(zhèn)的老比爾故事會。
鬧騰的孩子們突然變成忠實的聽眾,安靜的聆聽一個醉漢夸夸其談,這在朗姆鎮(zhèn)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咕咚,咕咚?!?br/> 老比爾口齒不清,還總是在故事講到高潮的時候停下來喝幾口朗姆酒,吊人胃口。
但這一切并不妨礙大家的興致,朗姆鎮(zhèn)的孩子們還是喜歡圍坐在他的身邊聽故事。
偶爾有幾個不識趣的家伙剛要開始抱怨就被身后機警的小手捂住嘴巴。
沒辦法誰讓老比爾是朗姆鎮(zhèn)唯一一個超凡者呢。
“噗~征服?征服遺跡?天哪,小鬼頭你都說了什么胡話。”
童言無忌惹得老比爾哈哈大笑,連剛剛倒進嘴里的朗姆酒也噴的到處都是。
琥珀色的酒湯掛在他的大胡子上,顯得更加邋遢。
老比爾不拘小節(jié)的大手一揮,用身上半舊的亞麻襯衫胡亂抹了一把。
“嗝~”
臭氣熏天,可憐的伊森被酒氣噴的夠嗆,隔夜飯險些被勾出來。
沒辦法他坐的位置距離老比爾最近,作為外來者,想要聽故事,理所當然要付出代價。
即便如此,伊森也僅僅只敢在心里抱怨,畢竟他也向往著老比爾的冒險故事。
老比爾肆無忌憚的往嘴里灌酒,看的伊森眼角直跳。
要知道朗姆鎮(zhèn)出產的朗姆酒在外面能賣到一個天價。
“事實上……我們并沒有征服遺跡,恰恰相反,我們都被遺跡征服了。”
老比爾高高舉起酒瓶,眼神順著達根河逆流而上,那是‘騎士廣場’的方向。
“撲棱~撲棱~”
這一舉動嚇壞了偷偷窩在谷堆上的麻雀,它們慌不擇路的一頭鉆進迷霧中,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他年輕的時候是個不錯的釀酒師,后來很走運的加入了酒徒公會。
沒錯!就是整個門薩市唯一的超級公會酒徒公會。
酒徒公會成功開荒遺跡‘騎士廣場’的時候,聲勢浩大,遺跡周圍的迷霧潮水般褪去,整個門薩市的版圖因此變大了足足兩倍。
在門薩市的官方文獻中,溢美之詞要過分得多。
而酒徒公會的總部就在遺跡‘騎士廣場’的基礎上建設的。
用大型遺跡做駐地是超級公會的標志。
“呼,當時整個‘騎士廣場’響起了勝利的號角,好像是神降臨世間,那種感覺……”
揮舞著酒瓶,老比爾夸夸其談,仿佛又一次身臨其境,激動地像是要跟人干仗,就連脖子都紅的發(fā)紫。
“咳咳。”
或許是酒灌的太快,老比爾嗆了一大口,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這惹得眾多孩子哈哈大笑。
“作為酒徒公會的下一任會長候選人,咳咳?!?br/> 老比爾的自我吹捧早就成了整個朗姆鎮(zhèn)茶余飯后的玩笑。
他扔掉手里的空瓶子,一瓶新鮮的朗姆酒就已經擺到面前。
這是每一個前來增長見聞的孩子所必須學會的技能,因為哪怕慢一秒鐘,老比爾都有可能停下來抱怨一兩個鐘頭。
但這一次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就連老比爾都找不出一絲瑕疵。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享受酒精給予他的快感。
……
“想要加入酒徒公會?哈哈,那并不困難?!?br/> 老比爾換了個姿勢,身后的草垛被壓的東倒西歪,他舒服的長出一口濁氣,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幾口朗姆酒,這樣的日子,神仙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