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清源護送兄長骨灰回到安然山,轉眼,又是半月過去。
此日,上午,
渭清源教授嚴瑞與上官憐兒仙法之時,許久,才見渭寧拖著沉重的步伐,打著哈欠,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渭清源見了渭寧那無精打采,甚是疲累的樣子,皺起眉頭,心中不快,臉色一沉,微斥道:“阿寧,你是怎么搞的,最近教你練功,你總是遲到,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想學了?你若是不想學,我也不勉強,你就回去吧!”
渭寧一向醉心仙法,對于學習,很有熱情,只是昨天晚上,他又到三秋園里,與月媚兒恩愛纏綿去了,耽誤了休息,此刻,他見渭清源動怒,心頭一顫,精神一振,連忙叫道:“叔叔,我沒事,你就教吧,我一定認真學習?!?br/> 渭清源若有所思地盯著渭寧一下,冷哼一聲,道:“好吧!你既然想學,那就跟著我的動作,好好學習!”
渭清源便站在院子中央,演示了一套蜀山劍法,然后,一一解釋了一番,待得嚴瑞與上官憐兒、渭寧三人記住了口訣與招式之后,就任由他們自行穎悟修煉。
一會,渭清源功課完畢,嚴瑞與上官憐兒離去,卻將渭寧留了下來。
渭寧見渭清源將他單獨留下,便思忖著,二叔一定是對他近日練功有些懈怠,心存不滿,想要訓誡他來,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渭清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便定定的盯著渭寧,稍頓,長嘆一聲,說道:“阿寧,你爹爹不在了,二叔就是你的長輩,你的至親,我有教導你的人品,監(jiān)督你的學業(yè)的責任,二叔不指望你它日能夠縱橫四海,睥睨天下,但也希望你能勤勉好學,奮進堅毅,知道嗎?”
渭寧點點頭。
渭清源苦口婆心地跟渭寧說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一會,渭寧方才離開。
渭清源瞅著渭寧的背影,嘆息一聲,一臉失望地微微搖頭。
當夜,嚴瑞正要臥床休息,卻聽得渭清源在屋外叫喊。
嚴瑞穿上衣服,連忙出了屋子。
渭清源站在院子里,板著臉,手握佩劍,見到嚴瑞,便低聲吩咐道:“去把憐兒也喊來?!?br/> 這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這半夜三更的還要把人家自睡夢中拽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嚴瑞滿腔疑惑,但見渭清源擰緊眉頭,神色凝重,不敢異議,連忙去把上官憐兒喊來。
上官憐兒一身黑色勁裝,手提佩劍走了過來,見到渭清源,訝然問道:二叔,出了什么事了?”
渭清源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先別問,都跟我來,待會就知道了?!?br/> 渭清源領著嚴瑞、上官憐兒二人,走進了渭寧的院子,又吩咐上官憐兒:“你去瞅瞅你寧哥哥在沒在屋里睡覺?”
上官憐兒見渭清源整出這么一處來,居然只是想要確知渭寧有沒有在屋里睡覺,心中不快,撇了撇嘴,但渭清源是長輩,她也不好違逆,便走到渭寧的窗下,透過窗欞的縫隙向內一瞅,然后,壓低了聲音,笑道:“正在睡覺,而且,睡的正香,還打呼嚕呢!”
渭清源道:“你去把他叫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說。”
有事不能明天說嗎,干嘛非得半夜三更擾人清夢,什么毛???
上官憐兒暗自嘀咕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敲擊渭寧的房門,但叫喊了一會,渭寧也沒有醒來。
嚴瑞眉頭一蹙,訝然道:“二叔,不對勁呀,寧師弟,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嗜睡了?!?br/> 渭清源也不搭話,上前一腳踹開渭寧的房門,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