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寧給月媚兒弄來了浴桶與熱水,即而,走出了月媚兒的臥室,關上了外屋的大門,也打了一盆熱水來,在樓下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也將自己仔細地清洗了一番,然后,便安靜地坐在了樓梯上,四下一瞥,這會兒,方才注意起‘三秋園’周圍的環(huán)境來。
閣樓的四周都是一些小土山包子,雖然不缺樹木花草,飛禽走獸,但是,都是一些尋常貨色,值不得驚喜,微微顯的突兀的是,四周方圓數里,無路無田,更無居舍人家,卻獨獨在這個小山溝里,有一個院子,一棟閣樓;
院子里種植了一些桃樹,桃花開得正艷,繁繁密密,輕籠云霞,而在這些桃樹的環(huán)擁之下,是一棟木質閣樓,閣樓被粗大的原木頂起,離地三尺,儼然的空中樓閣;
閣樓有各種用途的房間,足有十來間,面積不小。
渭寧百無聊賴地仰望了一眼頭頂的太陽,他清晰地記得,自己被月媚兒的呼救之聲所吸引,出門搜索之時,安然山亦是夜深,而在這‘三秋園’里,竟是白晝。
渭寧亦知此刻他所身處的地方,乃是在一件法器之內,是另一個小小世界,而這個法器之內的時間與法器之外的時間是顛倒的,日夜與外面反相交替。
渭寧一時不知所以思而思之,思緒紛亂,這般的,一會,他不由得想起今夜之事來。
今夜所發(fā)生的事情,真是奇妙古怪呀!
本是一時的好奇,卻沒想到讓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遇上了月媚兒,救了她,而且還被她莫名其妙地帶到了一件法器里,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
這般的,已不知過去多久。
渭寧正在閣樓下屏聲靜息,溫習法術的經文,卻突地聽得月媚兒在樓上尖叫起來,聲音驚恐慌亂之極。
渭寧不及細想,條件反射,身子立馬彈跳而起,蹬蹬蹬地踏上了閣樓,一腳踹開了樓門,一陣風地沖進了月媚兒的臥室。
渭寧抬眼一瞥,卻見月媚兒好好的,只見她雙手后撐,上身微微后傾地坐在了床邊,挺著高聳的胸脯,翹蕩著玉足,微揚著臉,臉上帶著一絲淡笑,眼神閃爍地凝視著渭寧,而那微瞇的彎如眉月的眼眸里,波光瀲滟,好似流淌著的神秘的河流。
總之,與她犯病之前的樣子真是判若二人?。?br/> 渭寧一愣,見月媚兒安然無恙,暗自松了一口氣,嘿嘿一笑,說道:“月姐姐,你沒事了!”
月媚兒展顏一笑,露出皓白齊整的貝齒,神色之中,滿是一絲童真般的戲謔與得意來,她自床上站起身來,伸手親切自然地牽住渭寧的手掌,拉著渭寧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松開渭寧,沏上一杯熱茶,放在渭寧的手里,又給自己沏了一杯,再動作慵懶地伴著渭寧,側斜著身子一座,一面喝茶,一面抬眼細細地打量著渭寧。
渭寧喝著茶水,被月媚兒那玩味的眼神定定地瞅著,鼻子里又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氣,不知為何,心里微顫,神魂搖曳,興奮喜悅,又有一些緊張不安,稍頓,終究隱忍不住,耳根微熱,顫抖著聲音,輕聲問道:“月姐姐,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呀!我臉上是不是還有……?”
“阿寧弟弟,你干嘛那么緊張嘛,姐姐又不吃人,姐姐只是在想,沒想到今日救我的大恩人,居然會是一個少年,而且,長的還蠻好看的,姐姐高興,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你幾眼,你不會怪姐姐失禮吧!”
月媚兒見到渭寧局促不安的樣子,噗嗤一笑,調侃地道,即而,神色一斂,正容說道:“阿寧,說真的,你這次不懼兇險,不避嫌疑,救了姐姐,姐姐好開心,姐姐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