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感到很意外嗎?”謝初婉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聲音也愈發(fā)溫柔可親。
馮老夫人看著稚嫩的小姑娘,驚慌片刻之后就冷靜起來了,她瞇了瞇眼,“意外,很意外,你這小丫頭可一點都不單純??!”
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jì)了竟被這個小丫頭片子耍的團團轉(zhuǎn)!
不過,就憑她一個小丫頭,又能改變什么!
這可是馮家!
“事到如今外祖母還沒放棄呢?還真是賊心不死。”謝初婉笑了笑。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瘪T老夫人冷笑一聲,“這里可是馮家,我喊一聲外面的婢子就會進(jìn)來,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自己去找森兒成了這樁好事,不然……”
她就只能來硬的,讓這個小賤種吃點苦頭!
“外面的婢子全暈了?!毕囊舜驍嗔笋T老夫人的話,看著面色瞬間變得鐵青的老婦,再添一句,“整個院子里,只有我們幾個清醒著?!?br/>
小姐做事怎么可能會留下隱患呢。
謝初婉笑得無辜,“哎呀呀,外祖母,好像還是我技高一籌。”
看著謝初婉這笑得無害的樣子,馮老夫人抓緊被子壓著心慌,她不死心的喊了幾聲,可屋子外面毫無動靜。
她一個老婦如何擰得過一個年輕女人,這……
難不真要栽在這個小賤種手里面嗎!
看著有些絕望的馮老夫人,謝初婉轉(zhuǎn)身看著夏宜,溫聲開口:“夏宜,我需要安靜?!?br/>
夏宜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催動彼岸蠱。
“呃……唔……”馮老夫人面色瞬間扭曲起來,她躺在床上疼到扭動著四肢。
馮老夫人想要掙扎呼救,可鋪天蓋地的疼痛讓她脫力沒法說話。
神色有些木訥的申嬤嬤見自家主子在受苦,清醒之后就開口說:“你,你這個……”
申嬤嬤正要罵謝初婉的時候,被夏宜掐住了下巴,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謝初婉將燭臺放回去,隨后拉過凳子坐下來,慢條斯理開口詢問,“申嬤嬤,馮柳氏怎么死的?”
夏宜松開手,將申嬤嬤甩在地上。
“我不可能告訴你……”申嬤嬤抵死不從的模樣瞬間就變得木訥。
她呆滯的得坐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是老夫人,老夫人給那個賤人下了彼岸蠱,那個賤人就死了?!?br/>
謝初婉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她的坐姿端莊,可緊緊握在一處的手卻暴露出了她的心緒并沒有那么平靜。
很好,第一條命出現(xiàn)了。
她的親外祖母,是被馮老夫人害死的。
謝初婉記了一筆后再度開口詢問,“馮水嫻呢?”
這個問題落到了馮老夫人耳朵里面,她扭曲的面色愈發(fā)的扭曲猙獰。
她一邊蜷縮著身體忍疼一邊用僅剩的清醒意識思考起來。
這個小賤種問馮水嫻那個小賤人做什么?!
難不成她們之間是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也不難怪馮老夫人會這么想,畢竟謝初婉和馮水嫻十三四歲的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馮老夫人疼到?jīng)]力氣,只能惡狠狠盯著謝初婉。
如果她有力氣說話,應(yīng)該開始罵人了。
鉆心刻骨的疼讓她失去的言語,只能支支吾吾的呻吟,只是眼里的目光像是要把謝初婉給千刀萬剮了。
申嬤嬤繼續(xù)木訥的回答,“那個小賤種勾引少爺,她被老夫人趕去莊子上,沒多久就被燒了。”
勾引馮水康?
謝初婉眼里目光一冷,她下意識的就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