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的想法很簡單。
她不可能放任葉塵被顧長歌殺死不管,也不可能答應(yīng)顧長歌什么過分的條件。
她還在考慮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剛好顧長歌提出讓她放開識海,種下奴印。
聽到這話的瞬間,她自然是憤怒的。
好在很快明白,有葉族的元神神通在,區(qū)區(qū)一道奴印,想要破解還不是很輕松。
為了不讓顧長歌看出異常來,她還特意做出不甘、掙扎的模樣,避免被心思深沉的顧長歌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畢竟想要瞞過顧長歌這樣的人,就要花費一定的心思和手段了。
聽到葉琉璃這話,葉塵心里感動,隨后就是有點愧疚自責(zé)。
自己剛才竟然因為怕死,還故意做出這樣不屈的模樣來欺騙她。
種下奴印之后,葉琉璃豈不是成了顧長歌的奴仆了?
想到這里,葉塵又覺得心里無比難受,很是痛苦。
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畢竟誰會想見到自己青梅竹馬、感情很深的表妹,成為敵人的奴仆呢?
除非腦袋有問題。
“答應(yīng)的倒是讓我挺意外,身為葉族小公主,竟然愿意為了這么個葉塵放開識?!?br/>
“如果我是你父親,說不定會一巴掌直接把你拍死。”
顧長歌隨意說著,有些嘲弄,但依舊沒有放下葉塵的打算。
“這種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我答應(yīng)你放開識海,但你必須以你的道心起誓,不再暗害葉塵哥哥,更不準(zhǔn)殺他,如違此誓,必天魔噬心,閉關(guān)入魔。”
葉琉璃看著顧長歌道,要見到他發(fā)下誓言,才會放開識海。
在這個時候,她不能退后半步,誰知道顧長歌會不會中途耍些手段。
畢竟識海是修士最為重要的地方,丹田破碎了還有修補(bǔ)的可能,識海受損了,那就無比嚴(yán)重,危及性命也不一定。
最為主要的是,修士的識海,可是最為神秘的地方,隱藏著很多各自的秘密。
放開識海,那也就是意味著將不少秘密公之于眾。
葉琉璃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總不可能看著葉塵被顧長歌活生生殺死。
“要我起誓?可以?!?br/>
顧長歌神情倒是很平靜,然后跟著葉琉璃剛才的話念了一遍,“如違此事,必天魔噬心,閉關(guān)入魔?!?br/>
事情太順利了。
這時,葉琉璃蹙眉,也摸不清顧長歌心中在想些什么。
她有點不安。
難道純粹是自己想多了?
顧長歌這么陰險聰明的人,也會中計?
“我起誓也完了,這個時候,你也該放開識海了吧?”
顧長歌淡淡問道,這副神情,似乎真的沒別的意思一樣。
葉琉璃也想不出哪有問題。
她銀牙一咬,閉上眼睛。
識海放開!
嗡!
頓時,顧長歌眼眸深處,有漆黑色的光掠過,隱隱化作一個烏光閃爍的大道寶瓶。
這個寶瓶,宛如符文一般,自虛空之中掠過,快速沒入葉琉璃的識海深處。
快到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什么`¨?”葉琉璃皺眉,感覺很奇怪,但奇怪在那里她又不清楚。
種奴印不是要結(jié)印嗎?
怎么都沒有看見顧長歌出手?
這是什么手段,識海之中并未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桎梏或者封印,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種下奴印。
而且為什么她對顧長歌,會生出一種忍不住臣服的感覺?
她忽然有些心慌,難道是自己反中計了?
“自然是你答應(yīng)的奴印?!?br/>
顧長歌這時嘴角終于露出抹異樣笑容來。
葉琉璃皺眉,“為什么我會沒有感覺?”
顧長歌看著她,玩味道,“那你說,你想有什么感覺?”
葉琉璃臉色不好看,心中一沉,不說話了。
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預(yù)料了。
她現(xiàn)在竟然對顧長歌恨不起來?
顧長歌雖然煉制出一枚度魔瓶很是困難,但用在葉琉璃身上,他并覺得有什么好吃虧的。
這是禁忌傳承吞仙魔功之中記載的度人之術(shù)。
只不過到了顧長歌手中,成為了度魔之法,為了方便施展,他直接凝聚成了大道寶瓶般的符文。
凝聚過程雖然麻煩,可勝在不需要施展的過程,只要對方放開識海、心神松懈之際,就能種下。
奴???那是什么低級玩意。
顧長歌的度魔瓶比奴印高檔數(shù)百倍,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
葉琉璃之前心中的打算,顧長歌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葉族好歹是太古仙族,傳承古老悠久,解開一個奴印,壓根沒有任何困難
他這么說,自然也是為了讓葉琉璃上當(dāng)。
她自以為的聰明,在顧長歌眼里其實幼稚無比。
“度魔瓶一旦種下,她會逐漸遺忘今天的這件事,只要不被絕世強(qiáng)者探查識海,想必是沒有任何意外的,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
“時日一久,自會成為我的一具魔仆?!?br/>
顧長歌想到這里,倒也心滿意足。
今日一番算計,真是賺了一大筆。
“顧長歌,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放了葉塵哥哥了吧?”葉琉璃再度開口,盯著顧長歌問道,她沒察覺到奴印的存在,心中更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