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都上午九點多了。
睜開眼睛,周不器第一時間扭頭,就發(fā)現(xiàn)床的另一側(cè)已經(jīng)空了,只有枕頭上留下了幾根青絲,證明這張床昨晚有女人睡過。
伸了個懶腰起床,周不器皺起眉頭。
這房間里怎么充斥著一股怪味?
他也沒太在意,直接去洗手間,打算簡單洗漱,然后離開。
學校里還有一堆事呢。
卻沒想到,洗手間從里面反鎖了,仔細一聽,里面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看樣子是伍雨在洗澡。
“快點!”
周不器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哦!等一下!馬上就好?!?br/> 伍雨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來,沒過三分鐘,門開了。
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用毛巾裹了起來,一條大浴巾包住了全身,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膀,身材曲線是真的好。
“對……對不起?!?br/> 一見面,她就開口道歉。
“莫名其妙?!?br/> 周不器哼了一聲,進去洗漱,洗臉刷牙,卻忍不住往淋浴的方向瞅了瞅,地上還殘留了一些白色的泡沫,有香噴噴的味道。
只瞅了幾眼,他就暗罵一聲,覺得自己火氣有點大。
歸根結(jié)底,人家伍雨師姐也沒做錯什么,作為女兒,她想給自己的父親謀劃一個好職位,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
“算了,不罵她了?!?br/> 周不器拿過毛巾擦臉,決定給伍雨一個好臉。不管怎樣,二人也是高中校友、大學校友,也算是一段緣分。
可是,等走出浴室,他就炸毛了。
“伍雨!你干的好事!”
周不器勃然大怒!
床單上,有一灘血跡。
最關(guān)鍵的是,昨天晚上他就老老實實睡覺了,什么也沒干。
怪不得道歉呢,這是犯錯誤了!
伍雨臉蛋兒跟紅蘋果似的,唯唯諾諾,細聲低頭:“對……對不起,我……我也不想的,沒想到忽然就來例假了。”
“你傻嗎?你不會算日期嗎?”
“我算了,還有幾天呢??赡堋赡苁亲蛱靿毫μ罅恕!?br/> “我……”
周不器差點口吐芬芳,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了火氣。
他壓力還大呢!
昨天晚上,那陣陣體香從同一個被窩里傳過來,讓他幾近失眠。
見他生氣,伍雨撇嘴,哼了一聲,“行了,大不了這床單錢我自己出,不花你的錢,摳門大王!”
“是錢的事嗎?”
“嗯?”
伍雨有點不太理解。
周不器心中委屈極了,又不好明說,擺了擺手,“走了,退房!算我倒霉!”
這下要丟人了。
昨天來開房的時候,前臺妹子的眼神就不太友善,分明是把他當成哄騙小姑娘的渣男了。
這又弄臟了床單,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下樓退房時,前臺妹子臉色冷冷的,好似要吃人。
周不器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只能心中大喊:“冤枉??!我冤枉!我真的是好人??!”
說巧不巧,伍雨這時走了過來,輕咬了一下嘴唇,低聲說道:“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前臺妹子一聽,差點暈倒!
還有沒有天理了?
現(xiàn)在的渣男,騙人手段都這么高了嗎?
這是給她洗腦了吧?
更可恨的是,這渣男一點好臉都不給她,好像他吃了多大虧似的。
沒天理可講了。
周不器打了一個寒顫,就覺得要是再晚走一會兒,這前臺妹子都能報警,趕忙說:“多少錢,我賠償?!?br/> “500塊!”
“你耍我?”
“你自己看!”
前臺妹子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牌子,上面果然明明白白的寫了,損壞床單,要賠償500元。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周不器被活活氣笑。
房費500,床單500,開了房一點葷腥沒吃著不說,還倒搭進去了1000大洋。
前世今生,就沒做過這么賠本的買賣。
交錢走人,伍雨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小跑著喊道:“你別生氣了,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前臺妹子聽到這話,更是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上當了,上當了,終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周不器仰天一嘆,欲哭無淚。卻發(fā)現(xiàn)伍雨緊趕慢趕的追上來,挽他胳膊,被他一下甩掉了。
伍雨不依不饒,抱著他的腰,抬頭看他,“別生氣了,好不好?”
周不器頓了一下,低頭看她這精致清秀的臉蛋兒,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不過他忍不了,哼道:“早干嘛去了?昨晚上主動點啊?”
伍雨也害臊,抱了一下就放開他了,細聲道:“周不器,我知道你是好人,別兇我了好不好?”
“你可別亂發(fā)好人卡,我不要?!敝懿黄饕荒樝訔壍钠沧?,“還不如渣男聽著順耳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