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涼薄沉寂,屋內(nèi)的喧囂熱鬧也逐漸的沉寂。
今天蘇家和顧家的大婚,從頭到尾,極盡奢華。
蘇瓷揉了揉已經(jīng)僵硬的臉,略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手無意識的整了整新娘的胸花。
“你以為他娶你就是喜歡你?”
輕幽幽的話沒有重量的落下,蘇瓷身邊多出了一個女人,而她此時刻意的顯露出脖頸斑駁交錯的吻痕。
夜已深,賓客也如數(shù)散去,偌大的會場內(nèi)只有她們兩個。
蘇瓷的手頓了頓,剛把垂落下的碎發(fā)挽上去,稍側(cè)頭,視線落在身邊嬌艷明媚的女人身上。
“姐姐?”蘇瓷的秀眉蹙了蹙。
女人嗤笑了一聲,眉眼不加掩飾的厭惡,她是今晚新郎的姐姐,也是他的情人,葉蕈晚。
“你還沒資格叫我姐姐?!彼Z氣生硬,極其厭惡這個稱呼。
如果她真是顧家的孩子也就算了,只可惜,她是顧家的養(yǎng)女,和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
蘇瓷的視線從她潔白的脖頸掃落,斑駁的紅色格外刺眼,她深呼了口氣,仰臉笑道:“這次婚禮倒是感謝姐姐,這么晚了還盡心盡力?!?br/> 她揚著的臉?gòu)尚∶髅?,彎起的眼睛也是純粹的顏色?br/> 葉蕈晚一窒,明艷嬌縱的臉上帶著不屑,“你還真以為他喜歡你?他要是喜歡你的話,昨晚就不會在我床上那么賣力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么尷尬的身份,也絕對不會甘心的把他拱手送人!葉覃晚保養(yǎng)得當?shù)闹讣咨钌畹叵葸M了手心里。
不加遮掩的挑釁,葉覃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心下冷笑。就算結(jié)婚了又能怎么樣,守不住人和寡婦有什么區(qū)別。
蘇瓷起身,仿若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笑容也是柔柔的,“我本來以為姐姐只是關(guān)心他的起居,沒想到這些都已經(jīng)幫我試好了。我還以為只有古代的丫鬟才會婚前幫主子試呢,那謝謝姐姐了。”
一聲一個‘姐姐’,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讓人憋屈。
這個女人究竟是裝傻還是精明過度?!
“我只是來提醒你,蘇瓷。他根本不喜歡你,和你結(jié)婚也不過是家里強迫的?!比~覃晚的情緒略激動,美艷的五官擰起,生生的破壞了些美感。
蘇瓷輕輕的拍了幾下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腕從葉覃晚的手里抽出來,手腕已經(jīng)有些紅腫的顏色了。
“這些事情就不麻煩姐姐操心了。”蘇瓷嘴角的弧度不減,繞開她往前走,“他還在上邊等我,我先上去了。”
頂樓是新婚套房,葉覃晚最后的一根神經(jīng)也徹底的崩斷,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姐姐?”蘇瓷不解的回頭。
“你不過才和他認識多久,他愛的人根本不是你!”葉蕈晚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幾分的歇斯底里,“我和他相愛十年,你算是什么東西!”
她的每一聲控訴都彌漫在空氣中,尾音逐漸消弭。
蘇瓷把手腕掙脫開,聲音柔柔,“是么?”
可能是她的聲音過于柔和,也可能是她挽著自己碎發(fā)的動作太輕緩,葉蕈晚一時愣住,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