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悲傷了,必須盡早攢夠錢帶陳時去手術(shù),沒有什么比妹妹的生命更重要?!标惪翟谛睦镆槐楸榈膶ψ约褐貜?。
“當心!”
陳康猛的抬頭,一塊水泥預制板正好砸在他身前不遠處,他打量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走進了一處小型工地的施工現(xiàn)場。
一個戴著安全帽的青年男人跑了過來。
“陳康?”
“老蔡!”
兩個人同時叫出了口。
老蔡名叫蔡川,是陳康的高中同學,也是紡織廠的工友,關(guān)系不錯,只不過因為廠子待工的緣故,兩個人也好久沒見了。
“咋了,失魂落魄的,又賭輸了?”蔡川嘴下毫不留情。
陳康懟了他一拳,笑罵道:“別放屁,老子現(xiàn)在不賭了?!?br/>
“嘿嘿,聽說了,老吳說你在南門口那邊做大生意了,廠子里都傳開了,都知道你陳老板現(xiàn)在腰板硬了?!辈檀ù蛉さ?。
“這個老吳可真是個大嘴巴,一天就知道瞎嘚嘚,對了,你怎么在這?”陳康問道。
蔡川拍拍手上的灰:“沒辦法啊,要養(yǎng)家嘛,又沒你那兩下子,只能出來干力氣活了,咱們車間挺多人都在這....”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說你呢,大白天的,不干活聊上了?”一個公鴨嗓的中年男人小跑過來,指著蔡川罵上了。
蔡川一臉吃屎的表情,不過還是解釋道:“胡經(jīng)理,咱們的東西差點砸到人家,我這不正賠禮道歉呢么....”
“呦?學會頂嘴了?工錢不想要了吧,我他媽就看不上你們這幫國企出來的,一個個吊兒郎當?shù)?,廠子都停工了,出來討飯還想裝大爺?”胡經(jīng)理說話難聽至極。
陳康氣笑了,妹妹陳時的病讓他憋了一肚子火,正排解不掉,沒想到還真有人往槍口上撞。
“胡經(jīng)理,你長的這么丑,嘴又這么臭,就不要出來裝妖怪嚇唬人了。”陳康替蔡川罵回去。
“你他媽的誰啊,敢罵我?”胡經(jīng)理瞪起眼睛。
陳康攤攤手,不屑道:“你先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就一個工地上的催巴,裝你媽的裝,還瞧不起國企出來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們甲方聊一聊你剛才說的話?”
胡經(jīng)理一下子就慌了,因為這工程還真是國企分包給他們的。
“蔡川,你被解雇了!”胡經(jīng)理把矛頭對準蔡川。
陳康一巴掌呼在胡經(jīng)理的頭上,打的他眼冒金星:“在工地干活連安全帽都不戴,給你狂的?!?br/>
胡經(jīng)理看向四周看熱鬧的人,哭喊道:“看什么看,我都被人打了,過來幫忙啊!”
沒想到每個人都只是冷眼旁觀,根本沒人搭理他的呼救。
陳康拉了拉蔡川的衣服:“老蔡,走,咱不在這干了?!?br/>
蔡川一聽這話,摘下安全帽就砸在胡經(jīng)理的身上,直接把胡經(jīng)理干翻在泥地里,罵道:“吃屎的狗,爺不伺候了!”
圍觀的工人都默默的干起了手上的活,選擇性的忽視了在泥里拼命掙扎的胡經(jīng)理。
陳康找了一家小飯館請蔡川吃飯,順便打聽打聽廠子里的事情。
“康子,你最近變化挺大?。俊辈檀▕A著花生米說道。
“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