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沈司空和沈夫人見到夏麗云臉上的血痕都驚呆了,就連王孝健也是。
表姐妹關在房內(nèi)說了幾句私房話,好端端的麗云表姐臉上怎么就多了條血痕呢?
沈昌平不待大家問起就主動說道:“父親母親,你們這下不讓我?guī)е愒票斫闳ネ跫叶疾恍辛?,你們看,她都自殘了?!?br/> 夏麗云心里一驚,明明是沈昌平動的手,怎么就成她自殘了?
只聽沈昌平說道:“麗云表姐說王公子強迫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說她不是自愿的,若我不信,她就自殘,我是真的不信啊,王公子是我的夫婿,麗云表姐是我的表姐,王公子怎么會做出強迫妻姐的事情來?我才說了句不信,麗云表姐就用釵子劃自己的臉——”
夏麗云愕然看向沈昌平,沈昌平卻充滿同情看著夏麗云:“父親母親,女子的容貌對女子來說是最重要的,有誰會用傷害自己的容貌來自證清白呢?除非她是真的冤枉的。”
夏麗云心里苦,她是真的好冤枉,但是在舅父舅母面前還是不要辯解了,白費口舌沒意義,他們就是一對縱容女兒的父母。
聽了沈昌平的話,再看夏麗云竟然沒有申辯,王孝健怒了:“云表姐,你怎么是這樣的人?我什么時候強迫你?明明是你——”
害怕王孝健說出自己企圖色誘的勾當,夏麗云先哭為快。
嚶嚶嚶的哭聲打斷了王孝健的話,他懊惱地向沈老爺沈夫人澄清,又向沈昌平澄清,他真的沒想到夏麗云竟然是這樣的人,不對,他應該早就知道夏麗云對他有非分之想,只是沒想到她如此不要臉,色誘也就算了,竟然還往他身上潑臟水。
王孝健想象的回門的畫面本來是沈家因為沈昌平逃婚一事向他各種賠禮道歉,然后他用他的深明大義不予追究換得沈家虧欠他的人情,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畫風竟然歪成這樣。
原本他才是那個可以興師問罪的人,現(xiàn)在倒好,他成了被問罪的那個。
王孝健著急上火的時刻,沈昌平卻特別大度說一句:“王公子不必解釋,我知道,絕對不是你強迫麗云表姐?!?br/> 王孝健立即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沈昌平話鋒一轉(zhuǎn):“你們二人是兩情相悅,所以我要帶云表姐一起回王家,讓她做王公子的妾侍?!?br/> 王家那邊,沒有想到回門的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這么快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直奔王夫人的宅心院。
李月舒院子里,立刻收到了消息:沈家那邊又送了個表小姐來給二公子做妾!
李月舒摔了一個杯子:沈家大小姐居然沒死,而替嫁的就是這位表小姐吧!
……
……
許紹燁一覺醒來,馮吉就到值房將他請去見齊王。
過一個時辰,在朝堂上,許衛(wèi)和朝上所有官員便聽到了齊王下的王令:封許紹燁為都尉,在三軍中權勢地位僅次于其父許衛(wèi)。
滿朝堂都是賀喜的聲音,許衛(wèi)卻沒有高興,退朝之后還特意留下來覲見齊王。
對于齊王分封的王令,許衛(wèi)叩謝王恩時也表現(xiàn)出了對許紹燁的擔心。
齊王坐在殿內(nèi)王位上,一邊說話一邊咳嗽,看起來十分虛弱:“卿大夫謙虛了,有道是虎父無犬子,陛下離開齊都十二年,多虧了卿大夫?qū)R都的治理,才讓陛下無后顧之憂,如今,孤雖然奉皇命接管齊都,還是要繼續(xù)倚仗卿大夫父子,卿大夫年紀也大了,阿燁是卿大夫的兒子,子承父業(yè),替孤管理三軍,是最好的安排,何況三軍軍權還在卿大夫手上,有卿大夫帶著阿燁,孤最放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