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邁步,夏源從家里的窗戶望向?qū)γ娴能鬈奂遥掳l(fā)出絲毫的動靜被她發(fā)現(xiàn),看過去,似乎沒人,家門緊閉,窗簾都是拉上的。
不可以松懈!夏源深知戰(zhàn)局的緊迫和敵人的詭計多端,他彎下腰,從床下抽出一個圓滾滾的黑布袋,拍一拍,心中篤定著:今天一定要出去,怎么著也得把這事給辦了!
抱著這種決心,夏源披上黑色的夾克,帶上黑色的帽子,從自己房間的窗戶翻出,貼著墻壁“潛行”在大太陽底下,緊緊抱著手中的黑布帶,仿佛里面裝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一般。
他左右觀望,除了樹上趴在樹干上睡覺的花貓,活物就只剩街邊坐在地上看自己的一條金毛狗子了。
夏源長舒一口氣。
“看來暫時是安全的?!?br/> 嗯?不對!金毛?
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見狗子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齜著牙擺架勢發(fā)狠。
“噓——”夏源頓時神經(jīng)緊繃,冷汗流出,手不停的擺著示意狗子安靜:“小米!別叫,別叫,不準(zhǔn)叫!”
“汪——汪汪!”小米瞬間向他撲過來。
“我靠!你特么......把老子喂你的骨頭都給我吐出來!”
夏源拔腿就跑,手中的袋子緊緊攥在手中,隨著步伐擺動。
叫聲越來越近,轉(zhuǎn)過街角,夏源就突然感到后背傳來巨大的壓力,撲倒他在花園里柔軟的草地上,他翻轉(zhuǎn)過來卻又被推下。
“啊啊,下去,你個忘恩負(fù)義的貨!”
小米不斷伸著舌頭在夏源的臉上舔著,眨巴著眼睛,尾巴在陽光下?lián)u擺出殘影,張開四個爪子懶洋洋趴在夏源身上,嘴里嗚嗚地呼出聲音,就是沒有起來的跡象,仿佛在等某個人的到來。
“快下去啊小米!馬上那死丫頭來把我逮住,我跟你沒完?!毕脑床粩嗤迫林纷?,卻還是無濟(jì)于事,小米像是狗皮膏藥般貼在他身上,紋絲不動。
死丫頭把他喂得可真肥?。∠脑葱南?。
“你又想去哪?。俊?br/>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夏源絕望地仰面朝天,看到了荀苒反倒著的清秀臉龐。
“呵,沒什么,餓了,想去買點(diǎn)吃的?!毕脑创蛑?。
“買吃的......”荀苒透出疑惑的語氣,皺起眉頭,提起夏源手中的黑袋子。“那你拿著籃球干嘛?”荀苒把耳朵湊近圓鼓鼓的黑布包,敲了敲,籃球清脆中空的聲音傳來,她對著夏源微笑。
夏源尷尬得只能躺著傻笑。
荀苒向小米伸出手,狗子立馬從夏源身上跳下來,拼命地把頭往荀苒手里湊,興奮地咧嘴吐舌頭,竄來竄去,頭卻是固定在荀苒手中一般。
“干得不錯小米?!避鬈劭洫劦?。
小米汪地叫了一聲,接受了主人口頭上的獎勵。
“你可太了不得了?!毕脑从弥獍寻脒吷眢w撐起。“訓(xùn)練有素,這狗馬上可以送去警隊(duì)做警犬了?!?br/> “我們才不去警隊(duì)呢?!避鬈郯杨^頂在金毛頭上:“警隊(duì)太辛苦了對不對,沒有好吃的,好玩的對不對?”
狗子把手搭在她的膝蓋,似乎表示贊同。
“靠,成精了?”夏源忍不住贊嘆。
“你!”荀苒起身,怒氣沖沖指向夏源:“為什么還要出去打籃球?不知道你背上的傷口還沒好透嘛!”
“哎呦喂姑奶奶。”夏源覺得自己不能再在氣勢上低人一等,站起俯視荀苒:“就我背上這點(diǎn)小傷,早就痊愈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去水庫里游個泳,那都指定沒事!”
“你胡說八道!”荀苒一巴掌輕點(diǎn)在夏源背部,頓時疼得他后背挺直:“看!還逞能?運(yùn)動流汗,你嫌背后傷口感染得不夠快是吧?”
“我媽都沒這么管著我,你干嘛呀?!?br/> “少廢話,你要是憋不住非要玩,你可以......你可以找我玩啊?!避鬈壅f完這句話,手止不住緊張地用力握住小米的爪子,捏得狗子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