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一間修車廠的院子當(dāng)中,大闖幾人聚在了一起。
胖五瞅著身后正在修理的那輛破松花江,點上根煙,無比煩躁的對大闖說:“你心是真大啊,咱現(xiàn)在給老雕的錢都湊不齊,你還有功夫過來修車?”
大闖皺著眉頭,深吸了口煙:“呼,一碼歸一碼,我上午已經(jīng)跟杰哥說了,從今后,我門倆分道揚鑣了,那既然這樣,這車我就得立馬還他,沒有拖的道理?!?br/> 聽到這話,一旁的景三兒笑著一拍大闖的肩膀,問道:“想通了?”
沒等大闖說話,胖五就怪叫一聲:“我看你腦子是讓驢給踢了,你早不提晚不提,偏這節(jié)骨眼提,你跟他說這個,我看你錢管誰借去!”
小慶一推胖五肥胖的身子,說:“草,你能有點志氣不?我就不信沒有杰哥,錢還就懟不上了!
“要不,我火車站有熟人,咱找找人看,倒騰點黃?;疖嚻辟u吧。”這時候,一旁的傻坤挺直楞的說了句。
他這么一說,胖五倒不干了,指著他說:“要不說你是特么傻坤呢。今天中午就得把錢給老雕,你現(xiàn)在倒騰黃牛票?再說,鐵路那片的大扛是吳斌,別人插的進去嗎?我看你是挨削還沒挨夠!”
小慶瞅著大闖問道:“大闖,你說呢,咱啥意思?”
大闖想了想,說:“這個辦法行不通,倒不是說咱怕了吳斌,一是,黃牛票這行踩線,真逮住就不好整,咱又不懂行,到那就容易讓人坑。二是,咱單純就是為了湊上錢,根本沒打算過干下去,為了這點事就跟吳斌杠上,也犯不上?!?br/> “我艸,你捅了林繼濤就犯得上了?”胖五挺會接下茬的說。
“這不一樣。崔大頭在皇朝門口砸咱們的車,我要是不整出個動靜,那以后是個人就敢踩在咱頭上拉屎,那咱就真抬不起頭來了。所以,不動則已,一動就要讓他們疼,讓他們知道怕!但是,吳斌不一樣,咱又沒打算常干這行,現(xiàn)在插一腳進去,那叫戧行,說不過去,也立不??!”
小慶一推胖五的腦門:“聽見了么,以后多走走腦子,別到時候怎么把人得罪的,都不知道。關(guān)鍵還沒好處!傻掰!”
“別瞎捅咕,又jb不是我說的去火車站!”胖五揉著腦門還了小慶一腳。
就在他們打鬧的時候,景三兒就問大闖:“闖,你是不是怕你干的這事牽連到杰哥,才這么做的?”
大闖吐出了一口濃重的煙,隨后抬頭看向前方的馬路,說:“不管怎么說,臨了我不打算給他再找事。”
“這也是你自己過去,不告訴我們幾個的原因?”景三兒又問道。
大闖看了景三兒一眼,跟著一笑,拍了他肩膀一下,沒說話,隨即朝著那輛車走去:“師傅這車殼子還得鈑金吧?”
一身油漬的修車師傅,從車底探出頭十分無語的說:“就幾把給三千塊錢,你干脆讓我給你換輛車得了!草!”
“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尼瑪誰不告訴自己就上,你別怪我不認識你!”此時,身后的景三兒挺幾把認真的朝大闖喊道。
“呵呵?!贝箨J頭也沒回,看著眼前這輛破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