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蒼顏的講述,如果燕山櫟紅葉是霧靈峽的行事習慣,那么豈不是說,我們還沒行動就已經(jīng)被霧靈峽的人知道了?
這八個字看著簡單,但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酝庵?,我們要是有所行動,就會有我們好果子吃……
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這霧靈峽的人就算是再牛叉,他總不會知道我們肚子里的事吧?除非他們是我們肚子里的蛔蟲!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中出現(xiàn)了叛徒!
我,史剛,蒼顏和阿雅,其中有一個人將我們針對閻宇森的行動透漏給了霧靈峽的人。
我和史剛知根知底,不可能;蒼顏想抓住閻宇森的決心不比我差,所以也不會是她,莫非是阿雅?我和史剛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阿雅身上……
“喂,你們兩個北方佬什么意思?懷疑我?”阿雅自然是大為不滿!
我和史剛不吭聲,但是也不否認懷疑態(tài)度!
蒼顏開口道:“不是阿雅,我的人我信得過!”
“可他們怎么知道咱們要行動?”史剛有些急躁,罵罵咧咧道:“我看八成是那個婆娘昨天假意摔倒的時候就已經(jīng)觀察到了卜爺對閻宇森的興趣,所以先給咱們來了個預(yù)防針!”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小姐,這人咱們還抓不抓?”阿雅問道!
蒼顏捏著那片樹葉想了又想,最后開口道:“先按照計劃行事,到時候若是有變故,我們在相機停止!”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如是到了晚上,我們四個和眾人一樣,都來到了一號別墅!
今天的會場氣氛完全不同,那些掩人耳目的小玉攤都撤掉了,換之的是鮮花樂隊、美酒佳肴。華麗的裝飾燈亮起,流光溢彩,舞池內(nèi)聘請的鮮男內(nèi)嫩女翩翩起舞,儼然是一派上層社會的酒會。
蒼顏目光對著正堂前幾個端著酒杯頻頻示意的老男人道:“看見那幾個老家伙了嗎?穿白色西裝和黑色夾克的那兩個就是云城的財神爺常三爺和李鐵嘴,那個帶著領(lǐng)結(jié)的略微年輕男人叫做白尺本助,是日本古都玉器家族的領(lǐng)袖,近年來一直在云城活動!”
娘的,竟然還有小日本!看見他那副刀頭小臉的樣子就不是好鳥,我要是有手撕鬼子的本事,也撕個玩玩……
“哎?對了,你不是說江南玉器名家岳家也會來人嗎?”
蒼顏解釋道:“岳家現(xiàn)在的掌事人叫做岳敖,是個很神秘的人。有人說他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有人說他已經(jīng)行將就木,還有人說他是個女人,誰也不知道真假。畢竟是品玉界的黑市,自然要打著他的招牌,至于來不來那就不一定了!”
也是,富人的世界我這個窮小子哪懂??!
“也不盡是富人吧!喏,你們看!”老史一笑,指了指會場的一角,有個穿著老舊中山裝的老頭正在大口小口朵頤奶油蛋糕!見他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我都看餓了……
蒼顏看了一眼老頭道:“有兩種可能,要么是蹭飯的,要么就是裝的。這里的一切都別太當真,畢竟這是騙子和騙子的交易市場!”
索然無味地看了一會舞蹈表演,一直也沒看見閻宇森現(xiàn)身,我不禁有點著急!
過了一會,音樂一停,舞者和服務(wù)人員便紛紛撤下,眾人開吃嘁嘁喳喳三五成群交談起來!
聊了一會,一波波的人開始相約進入包房!
用蒼顏的話說,剛才交談的行話叫做套詞,實際上是彼此交換買賣意見,一旦進入包房就叫做開倉,基本上就是掏玉品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