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坐在香瀾水榭外的秋千椅上,背后是學院專門為他們四個留級生配發(fā)的獨棟小別墅,自從影離開后,就剩下他們三個人,萱也是最近才回歸,不過現在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萱和澈出去找小咕咚和和流星了,當年那場大戰(zhàn),除了戰(zhàn)死的人以外,就剩他們三個人,雖然三年時間沒怎么聯系,但往日的感情并不會因此就中斷,想來他們要把人帶回來不會是什么難事,真正有難度的,還在他這里。
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這里晃秋千,他在想要不要去,或者說應該以怎樣一種方式去成功的可能性才會大一點。
他要找的人名叫應采兒,如果只是簡單的學生會成員,倒不至于讓他這么頭痛,難就難在這人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學生會人盡皆知,他的正牌女友,應采兒!
雖然他從未承認,但也從未否認。
作為唯一一個敢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宣誓主權,揚言要替所有被他迫害的女同胞收了他這個孽障,還不允許他表示抗議的絕頂狠人,他比誰都清楚這位姑奶奶的脾氣,整整三年沒去找她,盡管是因為禁足的原因,但不否認他的確有逃避的嫌隙,這么久沒個音信,要是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他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他不被活撕了就算他命大!
萱和澈提前選了小咕咚和流星,分明就是故意把這塊最難啃的骨頭留給他,擺明了要讓他難堪啊。
蟄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準備走進屋子,但很快又停了下來,要是就這么回去,那這頂膽小懦弱,毫無擔當的帽子怕就摘不下來了
于是他又轉身準備向外走去,走到大門口又開始猶豫,這一去,可得做好褪層皮的準備。
名聲重要,還是性命重要,蟄還是選擇了前者,他終究與那些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
霓虹,開設在生活區(qū)a區(qū)最繁華地帶的一家酒吧,這間酒吧的主人名叫應采兒,二年級系花級別的人物,前學生會成員,公認的學生會四名會長之一的蟄的女朋友,異能力穩(wěn)定在lv6的級別,美貌與實力并存的狠角色,若沒有這一系列的頭銜加身,怎能在這樣的地方站穩(wěn)腳跟?
一名化著濃妝,涂著黑色口紅,長發(fā)染成血紅的高挑女子站在二樓欄桿前,她手中端著一杯血腥瑪麗,霓虹燈光為猩紅的酒液奢靡中增添了一絲詭異。
畫著厚重漆色眼影的女子向旁招了招手,一名酒保走上前來。
“找?guī)讉€人,打斷那家伙一只手。”女子伸手指了指一樓吧臺位置一個穿黑色禮服的男子,他正坐在一名醉酒女子的身旁,借著幫女子拿酒的時機,將一小撮白色粉末神不知鬼不覺投入酒杯中,另一只手貼在女子后背,動作幅度之大,已經開始越線。
一名女性調酒師送來一杯棕色朗姆酒,替換掉她手中的血腥瑪麗,笑著說道:“采兒,那家伙好像來自黑旗會,不久前秦相俊秦相杰帶人圍堵香瀾水榭,里面好像就有這家伙的影子。”
“這樣??!”女子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眼神有些飄忽,招手又將已經走到樓梯口的酒保叫了回來。
“別打斷他一只手了,兩只手都打斷吧!”年輕酒保笑著點了點頭,看這樣子早就習慣了這位老板娘的辦事方式,剛準備離開,女子的聲音又響起:“對了,動手之前先讓他把賬結了,記得,按雙倍?!?br/>
年輕酒保點頭退下,緊接著便看到一群穿著黑衣服的打手來到吧臺前將人拖走。
一臉煙熏妝富有濃烈黑暗風格的女子轉身向里走去,那名美麗的調酒師突然將她叫住,似笑非笑地說道:“采兒,有貴客上門了額!”
“貴客?有多貴?”女子不以為意的又轉過身走回來,手撐在冰冷的欄桿上往下看,目光落在大廳中一個正在四處張望的男人身上,昏昏沉沉的眼睛猛的一怔,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貴客啊!”女子發(fā)出一聲輕哼,嘴角緩緩揚起一絲殘忍的弧度。
剛剛通過狹長甬道進入酒吧的蟄正穿梭在人縫中四處尋人,他雖然是大家口中老不正經的花花公子,但酒吧這種地方他其實很少來,太過喧囂吵鬧,三教九流混雜,著實讓人渾身不自在。
忽然,他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背上,那種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不用想也知道這目光來自于誰,蟄一副要死的表情,假裝若無其事的轉過身,露出自以為燦爛和善的微笑,面朝二樓看臺揮了揮手,招呼道:“采兒,好久不見?。 ?br/>
正在大廳中熱舞以及周邊飲酒的客人忽然停了下來,就連端著防脫盤四處送酒的酒保和吧臺里的調酒師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數十道目光同時望向同一個方向,站在應采兒身邊的那名漂亮調酒師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瞇起眼睛,嘴角的幅度愈發(fā)地上揚。
“是啊,學生會會長,我們可真是很久沒見了!”
蟄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窟,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抽搐著嘴角,臉色煞白道:“采兒,你別這樣好不,我有點瘆得慌!”
女孩沒有跟他廢話,猛的一拍欄桿,指著他的腦袋大聲道:“誰幫我教訓這個王八蛋,今天所有的消費全部免單!”
大概是清楚這些人不一定拿得下他,女孩繼續(xù)補充了一句:“王八蛋,你要是敢還手,老娘保證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我!”
剛剛安靜下來的酒吧似乎等得就是這一刻,數十人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