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放心’兩個字消散在風(fēng)中,紅色的機(jī)車如一道閃電般飄了出去。
錢培:“……”
真、真的可以放心么?
“奚拂,我討厭你?!弊锏霓邵此樗槟畹剡吨?。
“我從小就不喜歡你,從你回來家里的氣氛就開始不對,憑什么你還冷著一張臉搞得所有人好像欠你一樣?!?br/> “后來仗著自己救了哥哥又在外面為所欲為,還一次性找了八九個人?!?br/> “這些和我關(guān)系都不大,我也就不管了,畢竟你是小姑奶奶,你輩分高,還特么地高我兩輩?!?br/> “可是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歡他,你憑什么???你自己和他關(guān)系不清不楚也就算了,憑什么還要傷害他啊?”奚鄞說著說著聲音就帶了不甘心的哭腔。
“奚拂你憑什么啊,捅他一刀不夠,還把他的手指都給剁了,你怎么能做出這么惡毒的事情?!”
……
奚拂沒說話,手底下油門加到底。
奚鄞嚇得一個激靈,猛地抓住坐蔸邊緣,強(qiáng)勁的風(fēng)灌入鼻翼,一時反而說不出話。
到了清雪小筑的時候,奚鄞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站都站不穩(wěn)。
奚拂將奚鄞弄回房間之后,就沒再管她。
至于照顧?沒將奚鄞丟半道上已經(jīng)是奚拂看在她爸的面子上。
第二天。
奚鄞是在地板上被凍醒過來的,醒了后睜開眼睛微愣了一下,不是她的房間?
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后,奚鄞才接受自己是在奚拂家里。
她稍微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喝醉了竟然被奚拂給撿了回來?
是的,是撿。
將她塞機(jī)車坐蔸里給帶回來的,還開地那么野,給她顛地腦袋現(xiàn)在都還暈著,不是撿是什么?
最最主要的是,還是她自己抱著奚拂要跟她回家?她當(dāng)時喝瘋了吧!
奚鄞不可置信地自己在房間跟自己鬧了半天的脾氣,然后餓的肚子都在抗議才下了樓找吃的,剛下樓,就看見奚拂歪著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正是熊出沒。
奚鄞嫌棄地看了一眼,“……真幼稚!”
聞言,奚拂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那我給你看點(diǎn)兒不幼稚的?!?br/> 話音落下,奚鄞就看見電視上熊出沒的畫面變了。
一個有些幽暗的房間,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坐在地上抱著個盆景,哭地吭哧吭哧跟豬叫一樣,邊哭還邊嚎:“&*#@……”
當(dāng)然,嚎些什么就是正常人完全聽不懂系列了。
奚鄞離得遠(yuǎn),畫面又暗,她看不太清只能聽見聲音,有些嫌棄地皺起眉頭,“這人鬼哭狼嚎地干嘛?嚎喪呢?”
奚拂偏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奚鄞,一攤手,“你都不知道她在嚎些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畢竟這對本人來說都是鬼哭狼嚎系列。
奚鄞緊皺著眉走過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著電視上那個女人的衣著打扮,奚鄞目光一頓,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臉色瞬間僵住。
艸!
那跟個鬼一樣的傻逼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