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師徒四人來到永州府境內(nèi)。正坐在路邊的茶棚歇腳。隨緣望向那塊蠢笨的永州府界碑,笑了起來。。
他想起了一件事兒,那還是在現(xiàn)代的時候,有一最愛永州的詩人寫下了一大堆有關(guān)永州的文章。當(dāng)然,現(xiàn)在那位詩人的祖父輩估計都還沒出生呢。
想到這兒,隨緣又是一笑,引來了二師兄與師父師叔的側(cè)目,隨緣笑道
“師父,師叔,二師兄,我之前看過一篇文章,是寫的永州之事,此時突然想起,不忍發(fā)笑起來?!?br/> 二師兄好奇的湊過來問道“是什么文章?說來聽聽?!?br/> 隨緣就知道二師兄好奇心這么重,定會過來問,于是順著話茬背道“永州之野產(chǎn)異蛇.黑質(zhì)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嚙人,無御之者。然得而臘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fēng)、攣踠、瘺、癘,去死肌,殺三蟲。其始……”
“咦,小兄弟也知道這永州異蛇的傳聞?”
隨緣剛背了個開頭,就被人打斷了。二師兄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但見一身著短打,頭戴斗笠的刀客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對面喝茶,似是感受到二師兄的目光,刀客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狀似閃電奔雷,直直襲向正對著的隨緣。
“哼!敢在佛爺面前撒野!”
隨緣尚未回過神來,便聽得耳邊傳來二師兄不屑的冷哼,下一刻,那刀客慘嚎一聲,捂著雙眼開始在地上打滾起來。
隨緣定睛一看,二師兄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他身前,一身袈裟鼓鼓囊囊,背對著他,正欲邁步朝著刀客走去。
“隨信,好了,小懲大誡即可。不可犯戒傷人?!?br/> 師叔低著頭喝茶,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
二師兄憨憨的嗯了一聲,抬起腳掌踏落在那刀客手腕之上。
“咔嚓”
一聲脆響,刀客已然昏死過去。
“滾!”
二師兄收回腳掌轉(zhuǎn)頭沖著茶棚里剩余的眾人吼道。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起身欲離開。
“等等”二師兄一聲令下,眾人僵直著身體張望過來。唯恐這莽和尚反悔。
“把茶錢付了?!?br/> “是是”
眾人忙不迭答應(yīng)著,趕緊掏出銀錢來扔到桌上,不等茶棚主人來取,紛紛往外涌去。
“等等!”
二師兄再次令下,已經(jīng)跑到官道上的眾人好像被使了定身咒一樣定在原地,有幾個機(jī)靈的跑在最前面,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兩圈,邁開步子就要跑。
“嗖~~~”
數(shù)聲破風(fēng)之聲響起,那幾個人抬著腳搖搖欲墜,偏生不敢落下。
在他們腳下,各有一根筷子插在了地上。
“佛爺叫你們停下,還敢跑?”
二師兄轉(zhuǎn)過身來大馬金刀地坐在條凳上冷笑出聲。
“都給佛爺滾回來!把他帶走!”
二師兄踢了踢腳下昏死過去的刀客,眾人趕緊調(diào)頭回來,七手八腳地抬著刀客往外涌去,剛一出了茶棚,便做鳥獸散各去無蹤。
隨信撇了撇嘴,似是對這群烏合之眾十分不屑,站起身來,周身鼓蕩的袈裟已經(jīng)回歸服帖。他撓著光禿禿的腦袋哈哈笑著說道
“小師弟說到哪兒了?接著說,接著說。哈哈,接著說。”
隨緣一腦門的黑線。